落霜脸上的表情很严肃,她掀起外衫,从纤细的腰间拔出一柄软件,剑刃在月光之下泛出了一瞬刺眼的白光。
她翻身跃伤了车厢上,在一阵箭雨之中挥剑利落,把射过来的箭矢纷纷砍落。
在车厢里的云栖迟眉头紧蹙,听着外面的动静觉得不太对。
之前水行时已经说威胁过云渐燃了,对方又为什么突然对他下手?按理说云渐燃对水行时忌惮不已,依对方那个性格也不像是贸然行动的人。
他伸向腰间,那颗水行时分出来的水球还在,他稍稍地松了一口气。
但,云栖迟的脸色格外的严肃。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他们现在伸出皇宫,到处都是云渐燃的人。
落霜哪怕武功再厉害也不能一直举剑,对方还不知道又多少人呢。
和精修刺杀之道的独吟不同,落霜的武功算上等,主修剑术,现在她眉宇之间满是凌厉的杀气。
独吟还没出场,他在暗处观察了一眼,然后手握匕首攻向了周围没什么人的云渐燃。
“护驾!护驾!”
吴海安的声音响起,但下一秒就没了声息。
独吟手里的刀很快,眨眼之间就划过了吴海安的喉咙,甚至没溅出血来,只有一道血线。
他闯进车厢,反抽出一柄长剑横在了面不改色的云渐燃脖颈上。
“倒是没想到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。”云渐燃抬眸看着独吟,“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?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”
但独吟本就不怎么说话,现在听了他这一番话后也没什么反应,而是压着他出了车厢。
“都住手。”独吟厉声喊道。
一瞬间,弓箭手停了下来,在另一边独战的落霜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。、
听到独吟的声音之后,云栖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,于是挑开车帘现了身。
两人在相聚十米左右的马车上对视了一眼,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云淡风轻。
“父皇这一招倒是让儿臣猝不及防啊。”
云渐燃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,他们都严肃紧张极了。
“出其不意罢了。”
云栖迟在心里揣测着对方的想法,暗自轻轻敲击着手里握着的水球。
“你在拖延时间。”云渐燃毫不犹豫地指了出来,双手负后露出了一个笑来。
“我劝你还是放弃吧,水行时现在都已经自身难保了。”
云栖迟心里一惊,但表面上确实一副镇定的模样:“父皇莫不是在吓我?”
他微微一笑:“谁人不知国师身怀绝技?”
但云渐燃也不慌不忙地回道:“你说的身怀绝技就是指他不是人吧?”
被一语点破的云栖迟面不改色,他看着被独吟钳制住却依然一副胜券在握的云渐燃,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。
“你以为朕会在没有把握的前提下动手吗?”云渐燃嗤笑一声,“果然啊,你就是太自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