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承洲手臂一伸,轻揽着她的肩膀靠过去,很是委屈的表情。“原来,我在你心目中这么坏?”
宋宁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,笑的更欢了。
也不知道是谁,没事就撮撺秦昊泽去开秦朗夫妻俩的房门,还教他撬锁。
那么小的孩子,好好一个天真无邪的乖宝宝,让他教的比大宝和小宝还皮。
“秦朗太木了,她老婆这次吃醋是爆发好不好。”顾承洲点了下她的鼻子,不住摇头。“你见过从恋爱到结婚,就带人家看过一场烟花的么,还是蹭的。”
蹭的?宋宁心思电转,猛的想起那年七夕他带她去烟花,当时山下也有人放,原来是秦朗。
要真如他所说,确实挺活该的。
不对啊,秦朗、黄驰两人的妻子跟她关系都蛮好,怎么没听她们提起过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没送过别的礼物?”宋宁眨了眨眼,不怀好意的趴到他身上,双手覆在他的胸口,微微往下压。
“他自己跟我坦白的。”顾承洲捉住她的手,低头吻了下她的嘴角,笑道:“秦朗是实在人,每次过节都给钱。”
给钱!宋宁脑补了下情人节,秦朗“啪”的一下甩出一沓钱,含情脉脉的跟他爱人说节日快乐,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活该他被家暴……结婚了也要小情小调好不好,哪有动不动拿钱砸人的。
“还是我好对不对?”顾承洲低下头,贪恋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。
结婚四年,相识七年多,原来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。
都说爱情也好,婚姻也好,总会遇到七年之痒。
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,每天早上醒来看到她安然睡在自己身侧,他便犹如做梦一般,生怕这样的幸福突然消失。
“你最好,不然我干嘛选你。”宋宁偏头亲了他的脸,拉他起来,一起去杜御书那边蹭饭。
他难得回来,她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。
顾承洲虽然在经商,可心还是系着军营。宋宁知道,他心底多少是有些遗憾的。
好在杜御书每次回来,都会跟他彻夜畅聊。
两个都不能喝酒的男人,经常没喝两杯就醉了,然后像小孩一样互相揭对方的短,说累了就直接躺在老宅训练室的地板上睡去。
老爷子常说她总是惯着他,可是不惯着怎么办呢,她那么爱他。
“三哥年底要升了,大伯非常看好他。”顾承洲低沉温润的嗓音里含着几许羡慕。“这次他带兵护送货轮出海,立了功。”
“三哥是块当兵的料,爷爷没有看错他。”宋宁紧了紧手上的力道,忽然顿住脚步,踮起脚尖吻他。“你在后方做事,也是在保护这个国家。”
“还是宁宁最懂我……”顾承洲揉了揉她的头顶,想起她刚到B市,得意的昂着下巴,说她不会治病的样子,忽然就笑了。
那时候,谁也不曾想,一走竟是走了这么多年。
宋宁拍开他的手,唇角翘得高高的。
到了杜御书家,夫妻俩一进客厅,就见穆文哲家的小奶娃,趴在地毯上抱着抱着奶瓶自己玩。小宝牵着晗晗的小手,一起蹲在沙发和茶几的夹角里,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,也不知道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