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叶玫见厉战飞堵在门口,她没办法逃出去了,又不想让他抱自己,只得硬着头皮爬到床上,躺在最里面睡了。
厉战飞上了床,伸手关了灯,也躺了下来。
南宫叶玫尽量往里面睡,这床很宽,她完全不用担心会挨上厉战飞的身体,但她还是很不安,脑海里胡乱想来想去。
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模仿,唯独亲吻很为难,因为只要一想到吻他,她就会想到他吻过久儿,心里就特别抗拒。
她感到矛盾重重,既想为久儿报仇,又不想以久儿替身的身份和厉战飞亲热。
厉战飞说话了:“我们假扮夫妻,半个月后要举行第二次婚礼,要想不被人识破,就必须尽快熟悉我们之间的一切,尽快习惯亲吻和拥抱。
“如果现在不习惯和我亲热,婚礼上你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就会被对方识破,那我们的计划会全部失败,再想找到这样的机会就难上加难了。你明不明白?”
南宫叶玫低声回答:“我明白了。”
厉战飞没有强制性叫她今天晚上亲吻他,希望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。
南宫叶玫的脑袋里很乱,她想起在云歌市的时候,他们就在一张床上睡过了,但是,那时候她只是个普通学生,现在她是军人。
从当兵入伍那一刻开始,她就把自己和以前割裂开了,她时时刻刻牢记自己是军人,以军人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。
和教官同床,在她看来不仅违纪,还严重违纪,尽管是为了执行任务扮的假夫妻,也是首长亲自下的令,她心里还是有抵触情绪。
而这些只是她心里为自己找的借口,她真正抗拒的还是因为他和久儿亲热了四年。
但她又想起了厉战飞的话:“半个月后要举行第二次婚礼,要想不被人识破,就必须尽快熟悉我们之间的一切,尽快习惯亲吻和拥抱。”
她知道他说的有道理,如果现在不习惯和他接吻,那婚礼上突然吻他,她一定很不自然,对方必定会识破他们的身份!
人家知道她是假火狐,就知道他们有埋伏,自然不会露面上当了,那给火狐报仇也就成了空想,而且还会给她和厉战飞带来生命危险。
可吻他,她又实在过不了“我是久儿的替身”这道坎。
东想西想,过了很久她都睡不着。
厉战飞同样睡不着。
他肩负教官之职,一回到部队,就不由自主变得严肃,所以连叫南宫叶玫上床和亲吻,他都是命令式。
可南宫叶玫如此抗拒这个命令,他不能不反思,这样的训练方法对吗?
他回想起在云歌市的时候,他和南宫叶玫明明相处很融洽,她很乖很听话,现在怎么忽然就变倔强了?
厉战飞仔细回想以前和南宫叶玫的相处,忽然想起她说跟男人睡了觉就要吃药的话,难道是这个原因?
他按开灯,看着南宫叶玫的背问:“叶玫,你不愿意和我同床,是不是怕肚子里长孩子?”
南宫叶玫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不是。”
厉战飞没有听清楚,命令她:“转过来,看着我回答。”
南宫叶玫的心麻麻的,她现在真的很怕看他的眼睛,但又不能不服从命令。
她慢慢转过来,和他面对面躺着。
厉战飞说:“我有没有跟你讲过,我们这样的睡觉和你表姐说的睡觉不一样?”
“有,”南宫叶玫说:“你说睡觉有两种,一种会长孩子,另一种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