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罐里装着的是活生生的女人。她们漂亮、优雅、充满灵气,又不够听话,被迫成了只供他一人欣赏的娃娃。
这些东西被我挑重点拍了下来,用我的手机。
这都是证据。
我当然不会什么准备都没做就去开二楼卧室的门。
幸好白竹这个充满年代感的家里还有移动电源这种东西。
其实大多数人更倾向于使用芯片,从此与电子设定绑定,成为一个半机械化的人。
但我讨厌皮下植入的感觉。
讨厌永远被监控的感觉。
我带上满格的移动电源,摘下他给我的手表——以免有定位装置,一路摸着墙砖找到了藏匿手机的位置。
墙角满是灰尘,砖石的缝隙里是脏兮兮的灰黑色。蹲下身细看,角落边缘的一处地砖相较之下显得异常干净。
我移开活动地砖,里面摆放的手机已然换了个方向。从正面朝上,变成背面朝上。
启动后,它还有64%的电。
有人动过了。
第一个动的人是我,第二个,是温临舟。
放置手机的时候我没有关机。为了以防万一,假如我逃出去后发现我还需要温临舟,他能借此找到我。
我想,我离开的这段时间,足够他重新评估自己的行为。
认真「反思」,斟酌复盘,然后等待我的指令。
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有二十来条未读信息。他知道我会在某一天回来取手机,于是保持手机电量,留下给我的信息。
他在回答我留下的问题。
「爱究竟是什么?
真的只是神经分泌多巴胺产生的一种感觉吗?或许还有别的答案。
对于一个精神孤独的人而言,爱是与你产生直达灵魂共鸣。
对于一个感性浪漫的人而言,爱是春花秋月、茶米油盐与共。
对于一个理性独立的人而言,爱是仔细考量思索后的托付终生。
对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而言,爱是唯有你,我希望有来生。
我索引记录了无数种答案。
那么对我呢?我一直在演算,那究竟会是一个什么答案。
看到你难过的时候,我会心痛。
这个位置,我认为是心脏,你认为是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