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明明很开心,只想纵声狂笑:“哈,哈哈,臭流氓,现在知道怕了啊?你以为,得罪我这个慕容家的少奶奶后,什么事都没有,就真以为豪门也就那么回事,能屈服在你的蛮力下了?我只是心善,不屑和你一般见识。叶修罗,可是从小就被叶家老爷子当做掌上明珠,骄横惯了,从不吃亏的。你今天这样对她,就等死吧。到时候,我会看在我们还算是熟人的份上,为你送行的。”
她没喊出这些话,可沈岳却能清晰感受到。
要不然,他的脸色也不会再次改变,拿着酒杯的双手手背上,有青筋突起。
沈岳越害怕,被他某种罪恶行为压制太久的任明明,就越开心。
白白的小手手招了招,任明明说:“沈岳,附耳过来。”
沈岳很乖,连忙探过了脑袋。
开心之下,任明明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,唇儿几乎碰到这厮耳朵,耳语道:“你可千万别和我说,你从没听过这位老人家的名字。他就是叶”
啪的一声,沈岳拿着的酒杯歪倒,酒水洒在了桌子上,好像鲜血那样,顺着桌面淌了下来。
正在不远处密切关注着这边的陈琳,见状后怵然心惊,脸色刷地苍白。
她不用过来问,也能从岳哥这个反应中,看出他内心有多么的怕。
“原来,这个发誓不把卿本佳人搞垮,就去站街的女人来头,会这样大。岳哥,这次顶不住了。”
陈琳用力咬住唇儿,心中后悔不已。
她后悔,不该在叶修罗纵容保安打人时,用常规方式来反击。
她明明看出叶修罗不是一般人了,怎么就没忍住怒气呢?
如果她能忍,了不起多赔君子点医药费,好好安慰,再安排给她一个轻松的工作当做补偿那样做,虽说会有损卿本佳人没人敢来闹事的“威名”,但总比为沈岳招来灾难,要好太多,太多。
忍一时,风平浪静。
“怪我,怪我,都怪我。是我的自以为是,害了岳哥。可、唉,事已至此,说什么都晚了。大不了,我和岳哥同生共死就是了。”
心中重重叹了口气,陈琳痛苦的闭了下眼睛。
她再睁开眼时,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这个女人,终究不一般。
她并不知道,她刚才的神色反应,被沈岳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。
他也轻轻叹了口气,暗想:“唉,哥们何德何能,无意中能收个如此衷心的大丫鬟。要不,给她转正还是算了,做人要有原则,千万不能意气用事。”
听到他叹气后,任明明才满意的直起腰板,端起美酒,细细的品尝。
她在等。
等沈岳求她。
她已经告诉了他,叶家老爷子是谁。
相信只要上过学的人,都该听说过叶家老爷子的威名,那可是在四十年前的对越自卫还击战中,让南越小霸闻风丧胆的战神,也是当前军中的数名中流砥柱之一。
叶家老爷子的暴怒,休说是沈岳了,就连东省的一把手,也顶不住。
不过,沈岳也不是非死不可。
只要他能求任队嗯,最好是跪在地上,抱着她的腿,痛哭流涕,边说他错了,以前不该冒犯她,边死命的自抽嘴巴,也许她就会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,帮他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