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疲惫感,都和展小白有关。
偏偏无论他怎么委曲求全,她都不能原谅她,那么他只能走。
累了,就走吧。
有时候,人生就是这样无奈,要想轻松,就必须放弃什么。
“展小白,我会忘掉你的。”
看着那个窈窕的背影,沈岳低声说着,转身。
展小白走的很慢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昨晚骑在某个混蛋身上时,都没感觉到疼的尾椎,现在怎么会疼起来。
难道说,刚才愤怒下踢出的那一脚,扯到了伤痛处?
应该是这样的。
展小白用力咬了下嘴唇,抬手扶住一棵树时,大声说:“第二件事,我不想欠你的情。你帮过我几次,我会偿还你的。”
说着,她从口袋里拿出手帕,蒙在眼上,系在了脑后。
然后,她冷冷的说:“你过来吧。拿走本该属于你的东西。从此之后,我们两个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。以后,请你不要和任何人说,你认识我。那晚在你家,你喝醉了时,并没有欺负我。是我耍了小把戏,骗你的。但现在,你可以”
可以什么?
展小白说不下去了。
她要说的第二件事,就是把本该属于沈岳的清白之躯,交给他。
因为,她那次是骗他的。
她虽然恨他恨的要死老展可能说的没错,他的宝贝女儿,有时候还是很通情达理的。
既然决意要和沈岳再无瓜葛了,那么骗他,说给他的东西,就会真给他。
她拿手帕蒙住眼,就是不想看到他那恶心的样子。
至于沈岳得知被骗后,会是什么心情,会不会拿走,那是他的事,展总不管。
反正今天一别后,从此沈郎就是路人了。
可她坦言那晚是骗他的后,这厮却没任何反应。
这不科学啊。
展小白闭嘴时,竖起了耳朵,倾听。
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,有鸟儿的叫声,也有很远处传来的汽车笛声,甚至还有鱼儿跳出水面后,对水鸟狂送秋波的噗通声,却独独没有沈岳的声音。
沈岳的声音,是什么声音?
展小白抬手揪下了蒙眼的手帕,霍然转身看去。
她一眼就能看到水波粼粼的湖面,看到远处的红墙绿瓦,路上影影绰绰的行人,却独独没有看到沈岳。
他走了。
在她准备让他拿走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时,走了。
立即,展小白的心里,就忽然空荡荡了。
整个世界的颜色,也像被滤镜过滤过那样,淡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