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忐忑地搓了搓手,巴巴地望着我,眼底期待尽显。
却是为另一个女子。
我手上拈着的一块梨花酥脱落,在桌上滚了滚,掉落在了地上。
梨花紧俏,梨花所制成的点心更是千金难求,常常要排上半日的队,或许才能侥幸买上一些。
怪不得天不亮,沈砚文就出门了。
还将轻荷送了出去,任那女子如何撕心裂肺地哭喊,都不曾多看一眼。
我以为他心里还是有我的,在他提着点心踏进门的一刹那甚至想好了要晾多久再原谅他。
我心心念念许久的梨花酥,竟是因为另一个女子才侥幸得到的;我爱了数年的夫君,原是为了这个来寻我的。
我全了然了。
「我不会,也不可能去为了她求你母亲的。」
更何况,我就是跪断膝盖磕破头,都是没用的。
闻言,沈砚文忐忑期许的脸瞬间一沉,阴霾暗暗。
他将桌上的茶水点心一把打翻在地,指着我的鼻尖怒骂一声:「秦凝,你如今竟变成了个不容人的妒妇,真是叫人小瞧了。」
妒妇?
我心下阵阵苦涩。
他竟是这般看我的。
沈砚文摔门而出,扔下了一张纸。
我忽然想到了那位名唤轻荷的姑娘,在沈砚文上朝后,曾偷偷来拜见过我。
她推门而入,恭恭敬敬地朝我行礼,哪怕身子不便,也是礼数周到,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儿来。
我冷眼看着她,并未有好脸色。
她似乎有些心虚忐忑,说话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,垂着眼眸,脸上挂了晶莹泪珠,倚着桌子跪在我面前。
声泪俱下,尽显委屈姿态地向我诚恳求情,实在抱歉,她一介浮萍之身,委身于男子便是最好的归宿了。
不像我,是金尊玉贵长大的,哪怕是不靠男人,也能活得鲜艳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