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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离的声音已经远去,秦茗还呆呆地站在许家的客厅里,身边陪着的人只有许戊忧。
只是进出了一趟书房,卜即墨竟判若两人。
进去前他让她等他,出来后他却不理她了。
毫无疑问,他生气了,且是生了她的气。
秦茗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自己的气,但跟许戊忧猜想的一样,那个让卜即墨对她改变:态度的罪魁祸首一定是许戊仇!
在返回许家之前,秦茗已经跟卜即墨说过她已经成了许戊忧的女朋友,当时他听了虽不高兴,但并没有生她的气。
所以,卜即墨生她的气不会是这个她已经备过案的理由。
否定了这个理由,秦茗想破了脑袋,也想不到其他卜即墨对她生气的理由。
唉,一定是许戊仇说了她什么无中生有的坏话!1;148471591054062可恶的男人!
许戊忧拍了拍秦茗的肩膀,“秦茗,我送你回去吧?”
秦茗这才回过神来,抱歉一笑,“这么晚还麻烦你,谢谢。”
“别这么说,是我们兄弟俩对不住你。”
秦茗摇了摇头,“也许他们有什么急事出去。”
许戊忧明知秦茗这是在安慰他,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,“等我哥回来我一定会问清楚。”
若是他果真在书房里说了秦茗的什么坏话招致卜即墨生了秦茗的气,他一定不会原谅哥哥。
这一次许戊忧没有动用许家司机,而是亲自开车送秦茗回到卜家。
与许戊忧告别之后,秦茗第一时间朝着二楼的窗户望去。
窗户黑漆漆的,很显然,卜即墨还没有回来。
卜即墨虽然是个极为冷酷的男人,心却并不粗糙,他若是真跟许戊仇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出去,也不会连跟她打个招呼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。
所以,秦茗可以肯定,他绝对是生自己的气才故意抛下自己的,而不会有其他原因。
秦茗抬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卜家,一路上安慰自己,也许这是件好事呢,虽然看着他无视自己的存在无情的离去,她的心很失落很痛心很难过,但她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跟他分开,就不该计较这些没有实质意义的感觉。
草草地洗了个澡,秦茗躺在漆黑的房间里,不由地想到他今晚对她说过的话。
他说,他有重要的事告诉她。
他说,她是他在对的时间遇见的对的人。
现在想来,他一定觉得她是他遇见的错的人吧?而今晚,他也不会再有重要的事需要告诉她。
这样,也好。
……
夜晚十点的暙暖,热闹刚刚开场。
在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,坐着两个俊美的男人,一个如暗夜修罗般冷酷,一个如惑世妖孽般迷人。
并不宽阔的酒吧桌上,堆着几瓶威士忌,一大玻璃杯的冰块。
卜即墨不断地往盛有冰块的玻璃酒杯中注入威士忌,继而一口饮尽。
他的酒量好得惊人,所以许戊仇并不担心他用这种借酒消愁的办法会把自己喝垮。
许戊仇小口地喝着酒杯中的加冰威士忌,眸光随着酒液的晃动而晃动。
今晚他在书房跟卜即墨谈完正事之后,他突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