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何扯了扯嘴角,他的笑容此刻显得很温暖,但是元清看了,却压抑的喘不过气来。
良久,萧何艰涩开口:“今天是愚人节吗?”
元清咬着唇,“不是。”顿了顿,他劝道:“阁下,您别难过,我去把事情查清楚,说不定真的只是恶作剧。”
元清起身要离开,萧何却力道极重的拉住他手臂。
“备车,我回去亲自问她。”只要她说不是,他就相信她。
如果是,他……他不曾想过。
他从不曾想过,她的肚子里曾经孕育过孩子,难怪一开始她就说要避孕,她那么排斥要孩子,是因为先前那个孩子早夭吗?
回去的途中,萧何闭着眼睛,元清甚至不愿打量定格在萧何脸上的表情。
那双闭合的眼中一定装满了痛苦和绝望,但是他的嘴角却扬起希冀的弧度,这抹浅淡的紧绷好像利刃一般,看得人心情压抑而沉重。
那天如果让萧何来形容的话,真的很混乱,混乱的场面,混乱的思绪,夹带着他隐忍的怒气和痛楚。
回到城堡的时候,他看到木尘站在城堡外面,愤怒感、窒息感险些吞没他的意识。当他看到苏安对昏迷的母亲无动于衷,神情木然的时候,那一刻,心像是被针扎透一般。
纵使这样,他依然问她是不是她做的。只要她说不是,哪怕所有人都说是她推的,他也会站在她身前。
但她说什么?她平静的承认,那么平静的神情,看得他越来越寒心。
他每次开口,每问她一个字,身体就忍不住在颤抖,好像他说的不是话,而是这些话瞬间就花尽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她的回答永远都那么没有起伏,声音单调平板,出口的话语宛如利刃一般,不刺得人血肉模糊,誓不罢休。
他当时在想什么呢?他脑子嗡的一声白茫一片,他如果跟她提起木云卿,她是否也会这样漠然开口:“对,木云卿是我和木尘的儿子。”
如果她这么回答,他又该怎么做?
巴掌就那么狠狠的扇了过去,那么重的力道,没有愤怒是假的。
可是打完她之后,心脏疼的好像能在躯体里炸裂,他五脏六腑都在燃烧,客厅里明明很温暖,但他却觉得有寒气一点点的刺进他的骨髓中。
他和苏安,究竟谁是谁的劫,他早已分不清楚了。
上午10:35分左右,萧何秘密授令情报局局长乔梁,追踪黑客身份,一线逮捕,若抗捕,可狙杀待命。
11:05分,萧何乘坐专机飞往法国巴黎。
此去有三个目的。
1、墓地看望木云卿。
2、和木尘开诚布公好好谈谈。
3、接苏安回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