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昨夜把瓜子嗑完了没来得及买新的,我装了兜花生坐在南絮身后的屋檐上,欣赏她心疼地讲述她发现沈明峥的腿是中毒的心惊历程。
刚听了两句我就想撸袖子打人了,这大白莲居然又把锅往我身上扣,说的话明里暗里都把下毒的人指向我李青时,说我为了李家要夺他沈明峥手里的兵权,我呸!
自打皇帝老头开始忌惮我们家,爹爹都恨不得赶紧辞官退隐,谁会为了那点兵权不要命。更别提他手里还有五万是我爹爹给的。
当然,她有一点说对了,我是个有野心的,嫁给沈明峥只是我的计划。
虽然这个计划出了点小纰漏,但还是成功的。
不过不是为了李家,而是因为,我有更想要的东西,手握皇权才能实现的东西。
南絮哭哭啼啼了半天也没舍得把解药拿出来,因为,她没有哇。
说起这事我就想笑,她下的毒是我幼时配出来的,买毒的地方是我家混蛋师父的,结果拿来毒害我的人,她是来搞笑的吗?
西柳楼的人来说时,我还不确定她要下毒给谁。
不过这毒不致命,想来她也不想杀了对方,大概只是想控制起来,或许以后还会需要解药做人情。
于是我特意叮嘱只卖毒药不卖解药,昨日南家的人前去自然是空手而归。
没拿到解药,南絮索性说这毒无解,还添油加醋了一堆毒效,就差没把我李青时要毒杀三皇子宣之于口了。
不过没有解药,她还是要下蛊。
腿废了不代表人也废了,历史上不是没有残废皇子登上帝位的先例,皇后要确保万无一失。
该演的戏都演完,估摸着气氛差不多了,南絮开始劝酒,把那坛两文钱的地摊货说成上好的梨花醉,什么对沈明峥的腿有好处,她知道是中毒后特意找来的等等,吹得别提有多神。
我都要看不下去了,这人磨叽不磨叽啊,再不下蛊,福兴楼的栗子烧鸡就要卖光了。
南絮下蛊的手段也很拙劣,对着院门惊讶一声,「阿峥,那是什么?」然后迅速把早就藏在手心里的蛊毒扔了进去。
没眼看,真的没眼看。
好歹也是个反派,怎么这智商总让我感觉赢了她是欺负小孩。
沈明峥对她的小九九心知肚明,哄着南絮放下手里的酒杯,顺着她的话给她也倒了一杯,两杯酒摆在桌子上,沈明峥看向我这边。
「李青时,你以为你翻墙上瓦本殿下看不见吗?名门闺秀的礼仪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!」
我特么……忍。
「那你又不让我进去,我有什么办法……快到晚膳了,我让他们准备了荷叶鸡,你来跟我一起吃吗?我们都没一起吃过饭。」
这一番话我说的委屈又含情,含情又小心翼翼,活脱脱一个不受宠爱又相思入骨的深闺怨妇,优秀的我都想给自己竖个大拇指了。
沈明峥翻了个大白眼,嫌弃地让我有多远滚多远,用词之恶劣难以想象,我怀疑他是仗着我不能回怼再报之前的仇。
这一闹成功吸引了南絮的注意,沈明峥趁机换了酒,蛊毒自然进了南絮的肚子,终于搞定,皆大欢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