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的寄人篱下,苏晴空早就学会了看人脸色。
江萧白脸色那么差,一副要吃人的模样,她才不要去触霉头。
她要做的,就是不停的弱化自己,最好让自己从他眼前消失,一切等他气消了再说。
所以,苏晴空小心的挪着脚步,一点一点的往休息室门口移动,只有那里面暂时是安全的,一边挪移,还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江萧白。
江萧然好气又好笑,“晴空,你一定要这么没出息吗?他有什么可怕的?不就是打架吗?来呀,谁怕谁?非把你打个满地找牙!”
江萧白烦躁的扯了扯领带,走到办公桌前,然后拿起烟盒,燃了一根烟含在嘴里,一个人默默的吞云吐雾。
显然,这是不想打架了!
江萧然擦了一下鼻血,半仰着头对苏晴空喊道:“晴空,帮我处理一下!再这么流下去,我就该贫血了!”
“哦!”苏晴空冲进休息室,去找药箱。
江萧白猛的回头,冰冷的眸子又射向了江萧然。
江萧然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“怎么?你吃醋?来呀,让我也打一拳,然后让她也给你处理!”
江萧白依旧阴沉着一张脸,没说话。
江萧然道:“我知道,你这是怪我坏了你的好事,打乱了你的计划,可是,白,不破不立。鱼你所欲也,熊掌亦你所欲也,江山与美人,你都想得,哪有那么好的事?你以为你做的这些布置,老爷子会不知道?他会允许你继续这么玩闹下去?晴空是个人,不是你的笼中鸟,掌中把玩的核桃,你想怎样就怎样,你把她锁屋里,你可有问过她的意思?征求过她的意见?”
“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不需要你来教我!”
“呵,你明白?对,你的一厢情愿,哪里需要别人的意见!晴空如今已经是群狼环伺,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伤了她,而你,咱们的江大总裁,就是其中最凶的那头狼!”
“够了!你似乎很闲,怎么,这段时间没有任务了?还是你给自己放假了?”
江萧然呵呵笑了起来,“白,咱们打个赌如何?看看这场属于你个人的战争,能不能胜?你是最终能坐拥江山与美人呢,还是会失去你在意的那一个?”
江萧白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,嘴里含着燃烧了一半的烟蒂。
江萧然身子前倾,半低着头,用眼尾扫视着他,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。
两人中间,隔着几步远的距离,火花四溅,战争一触即发。
苏晴空躲在门后,把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朵里,心里很不舒服。
说不出为什么不舒服,但就是不爽。
故意加重了脚步,苏晴空从休息室的门后走了出来。
感受到办公室里两人中间难以言明的紧张气氛,她瞪了一眼江萧然,“不是怕贫血吗?把脖子仰高!”
“是!苏大夫!”江萧然把头再仰起来,两眼盯着天花板,想了想,又道:“可是苏大夫,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,在流鼻血时,是不能将头昂起的,那样会把血咽进肚里去,还有可能吐血!”
“啊?”难道不是要抬头吗?
江萧然走到皮沙发前,平躺了下来,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,“到这里处理!”
苏晴空看也不看江萧白一眼,走上前,半蹲在沙发边上,先用浸过水的湿毛贴敷在他的鼻子上,让他止血,然后又用纱布塞住出血的鼻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