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娇娇见钱三运出神地盯着自己看,面色顿时绯红,低着头,一声不响地坐在了床上。
钱三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轻轻问道:“这么快就洗好了?”
“晚上其实已经洗过了,只是那个老东西又脏了我的身体。”姜娇娇说的“老东西”显然是指江志强了。
“哎,都怪我,要是我下午就带你走,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。幸好早来几分钟,要不然——”
姜娇娇涨红了脸,低声说道:“我死也不会让他得逞的,因为我和你有约定,我不能说话不算话,再说——”
姜娇娇欲言又止,钱三运连忙问道:“再说什么?”
姜娇娇似乎有些害羞,沉默好久,终于答道:“再说你是个好人。”
“娇娇,你明天回去首先要为妈妈治病,另外,你成绩那么好,一定不能放弃学业,知道了吗?”钱三运转移了话题。
“好的,我听你的。谢谢你,大哥,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?”
“我叫钱三运。”
“钱-三-运,我记住了。”
“娇娇,我没有妹妹,你做我的妹妹,好吗?”钱三运知道刚才的自卸武装只是权宜之计,因为用不了多久,他的欲望就会再度爆发,只得用这种自欺欺人的认干妹妹的方法来强迫自己刨除杂念。
“不好。”姜娇娇的回答完全出乎钱三运的意料,他本以为她会满口答应的。
“为什么不好?”
“因为如果你是我哥哥,我就不能给你了。我知道你是不想背负趁火打劫的恶名,说实在的,我真的很喜欢你。每个女孩心目中都有一个白马王子,而你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,你不但英俊,而且心地善良,如果我的妈妈没有生病,家里并不急需用钱,如果你要我,我也会心甘情愿给你的。”姜娇娇终于说出了内心的肺腑之言。
钱三运非常感动,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他一见钟情,要不是他心中有种种顾虑,真想现在就扑到她的身上,夺了她的贞操。
姜娇娇忽然钻入他的怀里,像只温顺的小猫一样。千不该万不该,姜娇娇这个亲昵动作成了点燃钱三运身体欲望的导火索。
在姜娇娇的默许和纵容下,钱三运就像发情的公狗一样,粗暴地扯下了她的内衣,姜娇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,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害羞,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。也许在她的潜意识中,她所能做的就是任其摆布了。
忽然,钱三运发现,两行泪水正从她白皙的脸颊上向下滑落。
“娇娇,你哭了?”
姜娇娇用手背轻轻的擦拭着泪水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淡淡地说:“没事的。”
“娇娇,对不起,我不该这样的。”钱三运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,他的身体仿佛分成了两半,一个钱三运是邪恶的,一个钱三运是善良的。两个钱三运互相较着劲。邪恶的钱三运说,姜娇娇反正是卖身救母,我给了她钱,就是她的主顾,她对我又非常喜欢,我怎么就不能占有她呢?善良的钱三运说,钱三运,你是个畜生啊,这样邪恶的想法你都想得出来!姜娇娇是个天真无邪的纯洁少女,她卖身救母是身不由己,你怎么能雪上加霜?邪恶的钱三运说,你装什么假清高!别人能干我为什么不能干?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今晚可是大好机会呀,可以尝尝女中学生的味道!善良的钱三运说,钱三运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!亏你还是党员、政府官员!邪恶的钱三运说,我当官的目的就是为了地位、金钱和女人!现在到手的肥肉不吃,我是傻帽呀?善良的钱三运说,你要是贪色,可以花钱嫖娼,可以玩那些送上门的女人,可以包养情人,但绝不能打一个女学生的主意!你想趁火打劫,让姜娇娇承受更多的肉体和心灵上的伤害呀!
善良的钱三运最终战胜了邪恶的钱三运,两个钱三运融为一体,变成了当今坐怀不乱的柳下惠。
钱三运失魂落魄地从姜娇娇的身上爬了起来。刚刚还勇猛异常的小弟兄现在却像一只犯了错误被主人训斥的小狗,垂头丧气地卧在草垛里,胆战心惊地望着脸色阴森的主人。
钱三运狠狠地掐了一下下身,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,仿佛五脏六腑被掏空了似的。
“你怎么了?”姜娇娇也坐了起来,失神地看着钱三运。
钱三运两手抱头,表情非常痛苦,口中喃喃道:“娇娇,真的对不起,我不该这样的。”
姜娇娇微微一笑,显得非常大度,道:“你不要责怪自己了,我根本就不怪你。”
钱三运茫然地看着姜娇娇,轻轻地问:“你真的不恨我?”
“不恨,为什么要恨你?”
姜娇娇的话语虽然是安慰,但钱三运感觉那一个个字就像一把把小匕首正在刺穿他的心脏。我钱三运怎么这么龌龊、这么下贱呢?差点就粗暴地夺了她的贞操!
“哥,我困了,想睡觉了。”姜娇娇用手轻轻地摇晃钱三运的胳膊。
“怎么叫我哥了?”钱三运一脸的迷惘,刚才想和她兄妹相称时,她却拒绝了;而现在,她又要叫他哥哥。
“我知道你内心很愧疚,不然从明天开始,你就做我的哥哥,我就做你的妹妹,好吗?”
钱三运有些疑惑地问:“为什么从明天开始?”
姜娇娇诡秘地一笑,说道:“哥,你看我们今晚这样,像是兄妹吗?”
钱三运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讪讪笑道:“你看我这脑袋!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?我很乐意有你这个妹妹呢。”
姜娇娇道:“哥,下午你给我的钱算是妹妹借你的,等妹妹将来挣钱了,一定还上。哥,你真的不要再自责了,否则我心里也很难受!”
在这样一个美丽清纯、善解人意的小姑娘面前,钱三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轻轻地将姜娇娇搂在自己的怀里亲了一口,然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旅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