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没有叫醒马钰,而是继续看她的批注,看完这本《二战》,我又翻看他的军事书目,发现有一本《孙子兵法》,还有一本《三国志》,我很疑惑,难道马钰连孙子兵法和三国,也敢提出不同意见?
注意,这是陈寿的三国志,不是三国演义,是历史,而非小说。
我先翻看那本三国志,果然,马钰在里面的各处战役的空白地方,也都做了详细的批注,写的很深,想的很细,翻了几页,我直接跳到最后一页,有一句马钰的总结:曹刘孙、司马之后,华夏再无战略家,一千余年来,懂打仗者,唯毛也。
这里的毛,不言自明。
后面,还有个括号,里面用小字标着:诸葛孔明,擅纸上谈兵、战前谋略,不宜临战施策,此二出祁山败于魏之根本原因也,若以姜维为帅,或可期。
我回顾了一下三国历史,不太明白其中的深奥,但既然马钰敢这么写,肯定有她的道理。
看完三国,我又翻开孙子兵法,出乎我的意料,里面没有任何评论性语言,只有一些古语的译文注释,不过很明显,这本孙子兵法被翻看了很多、很多次,有些书页都被翻烂掉了,足见马钰对此书用心之深。
翻了一圈,回到扉页,我看见两行小字。
第一行:钰购于2007年夏。
第二行:十年攻此兵法,空无用武之地……
我合上兵法,转头看向床上的马钰,她现在貌似真的睡着了,呼吸变得均匀起来。
我依旧没有叫醒她,关了卧室的灯,躺在床上,盖上被子,睡觉。
刚躺下也就半分钟,马钰转了过来,将被子往我这边窜了窜,让我盖严实些,掖好被子之后,她的手,顺势搭在了我的胸口上,我改成腹式呼吸,不让她的手上下起伏,睡着睡着,她的腿也不老实,搭了上来,呼吸很沉重,应该不是故意的,我依旧不为所动,保持平和心态,可别因小失大,毁了这个人才。
渐渐的,我倦意袭来,睡着了,因为没拉窗帘,早上阳光射进来,刺眼,将我弄醒,睁眼一看,马钰还在睡觉,我俩的姿势,不知何时变成了相互抱着,而且,抱的还很紧,我的胳膊和腿,都被她纠缠住了,尤其是某部位几乎紧贴在一起。
本来早晨起来,我就有搏的冲动,看见她半露的那什么,冲动的理由更加充分,腾地一下就变了形。
马钰好像感应到了,眉头微皱,慢慢睁开眼睛,四目相对,马钰啊地一声尖叫,从我怀里挣脱开去,向另一侧翻滚,直接滚到了窗台和墙中间的缝隙当中,又哎哟了一声,应该是磕脑袋上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我笑道,同时撩起被子看了看,好在,衣服都还在身上,应该没有在睡梦中发生实质上的身体接触。
马钰从地上爬了起来,揉揉自己的脑袋,噘嘴道:“对不起啊,学长,我自己住习惯了,忘了跟你一起睡觉来着,看见床上有人,吓我一跳!”
我伸手过来,将她拉回床上:“来,我想问你个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喜欢吃肉吗?”
“啊?”马钰下意识地朝我身下瞅了瞅。
“……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这么污?”我苦笑,又是昨晚喝奶,又是今早吃肉的,“我说的是动物的肉。”
“喜欢啊,我从小爱吃肉,不爱吃菜。”马钰抿嘴笑道。
“那你喜欢带兵打仗吗?”我又问。
“学长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马钰警惕地问。
“昨晚我有个朋友过来,你应该听见了吧?”我盘膝而坐,笑问。
马钰也起来,跪坐在床上,犹豫了片刻,点头:“但我没听太清你们说什么,也没看见人。”
“那你,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?”我又问。
马钰想了想,摇头:“不太信,因为我没见过。”
“你相信动物可以成精吗?”我再问。
马钰还是摇头:“也不太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