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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昭宁你不要太过分!”君慕铭终究还是没忍住,阴沉沉地警告出声。
徐昭宁却是懒懒地扫了他一眼,“过分的一直都是太子殿下,既然对徐昭宁无情,就该离的远远的。这样一边嫌弃着徐昭宁的感情,一边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白拿徐昭宁嫁妆的行为,跟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有什么区别,堂堂太子殿下总得要几分颜面的。”
这话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重了,君慕铭自出生起便被封为太子,这些年也一直都是被人追捧着,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可偏偏徐昭宁说的是事实,嫌弃徐昭宁感情的是他,白拿徐昭宁嫁妆铺子里药材的也是他。
他可以随意地弄死徐昭宁,但那必须是在做好万全之策的情况下。此时,他必须忍!
眼底暗光浮浮沉沉好一会儿,君慕铭终于是恢复了常态,冷若冰霜地看了徐昭宁一眼,“徐大小姐尽管核算,本宫自不会赖账。”
说完便毫不停留地走出药芝林。
君慕铭的变脸,不止徐昭宁看在眼里,铺子外君慕煊派来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。
当徐昭宁的那些原话被转述到雅间里的各人耳里时,四人面色各异。
“阿昱,你这位未婚妻可是位妙人呐。”君慕煊面容纠结的感叹道,“那不是随便的阿猫阿狗,那可是中宫嫡子,本王的太子皇兄呀。”
“可不是么,我觉得徐大小姐可真是位直面生死的真英雄。”司北也难得的发表了自己的想法,止不住对徐昭宁的崇拜之感。
司南却是喃喃自语:“原来她不是跟太子私会?”
“阿昱你怎么不说话,那可是你的未婚妻呢,你心里就没点触动?”见司景昱依旧不发一言,君慕煊朝他的方向挪了挪。
司景昱瞥了君慕煊一眼,制止住他的继续靠近,然后轻扯唇角:“触动?呵,如果太子不嫌弃她的感情,那就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白拿她的嫁妆了?”
君慕煊:“……”
这话单纯的反着推理,似乎并没毛病,可从阿昱的嘴里说出来,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呢?
仿佛,仿佛带着些许的酸味儿?
挠了挠头,君慕煊觉得事关阿昱,他向来是整不明白的。与其太过纠结,倒不如一醉解千愁,“茶味不纯,那便喝酒如何?老板娘自酿的桂花酒,味道可是香气扑鼻呀,阿昱你可不能错过。”
司景昱不语,君慕煊便当他默认了,吩咐身边随从去找老板娘要酒。
药芝林里,徐昭宁似笑非笑地盯着掌柜的,“你觉得你将太子殿下过去的账目一并给抹去,太子就会认你的情了吗?我告诉你,今天太子殿下在我们药芝林丢尽了面子,他早就已经恨上了你。”
“徐昭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,得罪太子对你有什么好处!”掌柜的恨铁不成钢,看徐昭宁的目光像在看一个不成气的败家子。
“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,我得罪太子至少有银子可以拿,要是学你们这些没骨气的东西去舔他,那才是真正的人财两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