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婆子?她为何要纵火?”
“胡说八道!大小姐真是越发地无状了,候爷还是不听的好。”急坏了的玉嬷嬷当着徐承客的面便开始斥责徐昭宁。
徐承客皱眉扫了她一眼,就听徐昭宁声音凉凉的,“说李婆子纵火的可不是我,而是皇觉寺的僧人夜审,李婆子自己亲口说的,如今整个皇觉寺都知道了的。”
“那李婆子现在在何处?”
徐承客问的咬牙切齿,玉嬷嬷更是面色苍白。
倒是徐昭宁很是轻松随意地答道:“自是被皇觉寺收押了的,不过听说很快就要被移交京兆尹府。”
“刁奴!忠勇候府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!”
哪怕是这样的时候,徐承客的关注点依旧是在忠勇候府的颜面上,而不是问徐昭宁昨晚可有伤在哪里。
徐昭宁冷眼旁观着,她并不伤心,只是替原主有些难过。
同时也记起前世时,一家三口的温暖,特别是爸爸,在她小时手把手地教她认药材,长大后又一点点地教她如何治病救人。
平静下来的徐承客见徐昭宁一脸漠然地站在旁边,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“为父那里新得了一方漂亮的砚台,一会让平安送去韶院给你。李婆子的事情,你就不要插手了,交给皇觉寺忙去吧。她虽是我们忠勇候府的下人,但我们也不能包庇她。”
“是,任凭候爷做主。”徐昭宁乖巧地应是,然后在转身离开之前,试探着问了一句,“不知昭宁现在能不能探望老夫人?”
“不用了,大小姐还是先回去休息吧,毕竟也奔波了一路。”玉嬷嬷快速地拒绝了,那模样倒有几分避之不及。
徐昭宁轻笑一声,然后直接离开松鹤院。
松鹤院外,明月问徐昭宁,“小姐真相信候府会不管李婆子?”
徐昭宁冷笑,“呵,如何会不管,只是如何来管可是个技术活儿。”
“那需要我们盯着皇觉寺吗?”
“不用,即便是盯着,结果也是不会变的。”
果然,傍晚时明月便带来李婆子在移交京兆尹的途中自杀的消息。
明月唏嘘的同时,徐昭宁却是丝毫不惊讶,忠勇候府是不可能让李婆子供出徐周氏来的,不仅是为候府本身,更是为宫里的徐贵妃。
但昨晚她飙的那场戏,想来还是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了,该传播的消息也都已经传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