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难不死,从此后开始健身,练习截拳道。如今七八个大男人近不了他的身,都是拜那次鬼门关一夜游所赐。头疼的隐疾就是那次留下的,淤血的位置太微妙了,当时的医疗手段没办法完全清除,一次手术之后,还是有淤血留在了脑子里,藏在一些细微的神经血管下面。
当时警方给的结论是他遇上了抢劫,但谁知道呢……
父亲都能送走女儿换利益,人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,谁也不敢断定到底是谁找人往他头顶上来了那么一棍子,再把光溜溜的他留在大雪中。
那真是挺狠的一招!
“这种药要少吃,有副作用。”童心晚的声音从他头顶飘过来。
他睁眼睛一看,童心晚的小手就伸在他眼前,拿的是他放在茶几上的止痛药。
“你哪里痛啊?这里吗?”她弯下腰,手指头摁上他的眉上,嘟着嘴往他的眉心上吹气。
莫越琛抱住她柔软的腰,往怀里揽。
童心晚扑下来,柔软的心口正捂上了他的脸。
他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她的身上有他的沐浴露的味道,但和他用起来气味又不一样,染上了她身上本来就有的气味,是种清新的香味……
“莫叔叔……要出事了……”童心晚撑在他的腰上,气喘得急。他呼吸的热汽直接钻进她心底里去了,让她一身发软。
“那就出事好了。”他抱紧她的腰,把她往沙发上轻轻放倒。
“起码、起码……去床上吧……”童心晚的手挪到他的肩上撑着,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“你就成天想这个……”莫越琛哑然失笑。
童心晚羞到家了,“你不想,你摁着我做什么吗?你每次都耍我玩呢?”
他笑笑,手指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游移,“我怕你后悔,女孩子就这么一次,不可能修补的。你真觉得自己准备好了?”
“我不知道,你呢……”童心晚脑子里嗡嗡地响。
莫越琛就是太理智了,这种事上还这么理智,换成别人,早就干脆利落地办了拉倒,管你后悔不后悔。
“去睡觉。”他往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,拿起了茶几上的止痛药。
“我帮你揉揉呗。”童心晚跪坐起来,双指摁到了他的太阳穴上,轻轻地摁动。
他的背僵了会儿,慢慢地放松,头往后靠,枕到了她的腿上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睡着了……
童心晚突然想到了那个在酒吧看她跳舞的人,那个人也是在那里睡觉!
现在的男人压力如此之大吗?大到睡不着,要找千奇百怪的方式让自己入睡!
童心晚低眸看了他一会儿,伸出指尖,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脸颊,顺着他的眉眼,慢慢勾勒他脸的形状。
这是她的莫叔叔啊,但愿他的心里以后,长长久久地只住着她一个人。
他熟睡的样子,真好看。
——
大厅里正在搭建舞台背景,驾设灯光。
童心晚在梯子上爬上爬下,帮着在幕后上画彩绘,双手和小脸上都染上了好多颜料。
大厅太吵了,郝晓楠仰着脑袋,和她说了好几次会场的事她都没听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