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“哎呀,我刚刚接到你爷爷学生舒阳的电话,说他女儿在莫斯科旅游,结果遭遇了抢劫,这会正在警察局。”
“这大老远的,他们也赶不及过去,担心得不得了,就想到你在莫斯科。小姑娘遭遇这种事情,又是在异国他乡,肯定吓坏了,说连手机都被抢走了,还是用的警察局的座机打回来的。”
萧故行神色一肃,皱起了眉,“在哪个警察局?”
老太太模糊的说了个地址,萧故行听懂了,“知道了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“好,你赶紧去看看,你记住,姑娘名叫舒棠。”
萧故行应了声,返回餐桌,和他们说有事得先走。
“阿弦,等会让阿纳托利送你回去。”
季弦点头,“这事不用你安排,我自己知道,你赶紧去吧。”
他今晚因为开车特意没喝酒,老太太所说的那个警察局正好就在附近,也不远,三点六公里左右的样子。
他走进警局,便问了警官舒棠下落。
被警官带着来到一个休息室,门一开,警官就用俄语道,“舒棠,你的朋友来接你了。”
舒棠并不会俄语,这两天都是用的翻译器。
现在翻译器没了,她觉得跟听天书似的,只闻声抬头看向门口。
但在看到萧故行时,她人一怔,脸颊上的泪水也定住了。
萧故行也很意外,没想到她就是舒棠。
但和那天在飞机上的精致灵动不同,现在的舒棠只能用‘狼狈’两个字来形容了。
她米白色的裤子和脚上那双毛茸茸的鞋子都是泥,脏得不行,脸上的妆也哭花了,头发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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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只受惊了的小鹿,里头满是心有余悸的恐慌和害怕。
“你……你怎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小姑娘打着哭嗝,一抽一抽地问。
萧故行抿唇,“我是萧故行。”
舒棠诧异的睁大眼睛,“我……我知道你。”
音落,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,双手环住他的腰,花妆的脸紧紧贴在她的胸膛上。
那金豆子就跟不要钱似的,一个劲的掉。
“我害怕。”
温软甜腻的声音带着鼻音和哭腔,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感。
萧故行整个人一僵,呼吸滞住,瞳孔都颤了颤。
小姑娘只有一米六出头的样子,发顶堪堪只到他肩膀处的位置。
他愣了一会,抬手想拍拍她的背,安慰,又想将她推开,但她哭得伤心,他犹疑片刻,还是将手垂直放下来。
声音温和下来,“没事了,你现在安全了,别哭。”
舒棠抱着他不肯撒手,好似身处悬崖抓到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。
萧故行无奈,只好看向警官,问立案没有,事情经过又是怎么样。
警官说,“这个姑娘听不懂俄罗斯语,我们也听不懂她的话。救她的是一对夫妇,和我们说了抢劫人的摩托车车牌号。”
“她被抢包时,不肯放手,被拖行了两三米的样子,受了点伤。我们已经在查监控追查了,你可以先带她离开,回去休息,她大概受了不小的惊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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