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许。你现在整个人都是糊涂的,我不相信你。且,”他顺着她的脸颊一串吻下,“你现在的年纪,的确不适宜有孕。”
她讷讷道:“可是……长安城里有不少女子,都在这个年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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觅瑜抿着嘴,不说话了。
诚然,他这话十分周全体贴,能得到这样一个夫君,是她之幸。可他别光顾着说话,动作也停一停呀……这样亲着她、吻着她,她便是出家的小道,也得被他撩拨得动了凡心,何况她才与他成亲不久,正是知享其乐的时候……
她忍了又忍,终是按捺不住,羞红着脸,小声道:“那,我们也可以……”
她没有把话说完,但盛瞻和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,轻笑着又亲了她一下:“不行,我说过,我会忍不住。”
她嘟起唇,心道,他现在哪里有忍耐的模样,莫不是故意这么说、这么做的,想让她拱手而降,日后没有颜面再指责他、拒绝他。
她不想让他计谋得逞,可他当真是……没想到他看着端庄沉稳,私底下竟是这般的……这般的可恶……将她死死拿捏……太过分了……
觅瑜的眸子里沁出些许水意,水汪汪地瞧着他,娇娇软软地道:“无事,纱儿相信瞻郎……瞻郎……便允了纱儿这一回……?”
盛瞻和含笑凝视着她:“你当真想这样做?”
虚伪。她在心里嗔骂。明明他自己也想,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,装得这么置身事外做什么,她真想摇摇头,给他一个“不想”的回答。
可惜一来她的确如他所言,全身不舒坦得紧,二来她也不敢和他闹脾气,她可没有忘记他先时的那份不满,好不容易才哄得他眉开眼笑,她绝不能重蹈覆辙。
是以,她点点头,乖巧地给出一个羞涩的回应。
盛瞻和露出满意的微笑,轻抚着她的脸庞,低哑道:“如纱儿所愿。”
春宵意浓,夜露成涓。
半场云雨过后,盛瞻和叫人打水进来,浸了巾帕,细细替她擦洗。
这些事本应由觅瑜来做,一如妻子在床笫间服侍夫君,不过这规矩在新婚第一夜就破了。
那时,盛瞻和也是命人打了水,自己拿了巾帕替她擦拭。她吓了一跳,不敢劳动他,挣扎着想要下榻,但被他按住了,道是她身子疲累,他来就好。
她虽有不安,却也因为着实难受,红着脸应了。从那之后,此事便成了惯例,今夜亦如是。
擦洗完毕,觅瑜用茶水漱了口,以绢帕轻拭唇角,简单收拾了一番后,便起身欲行至外间,把读到一半的书籍和写到一半的方子收好。
盛瞻和拉住她的手腕:“你要去哪?”
她道:“之前的方子还没有写完,我——”
不等她把“将它收起来,等明日再续”的后半句话说出口,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就忽然收紧,又旋即松开。
“哦。”他淡淡应了一声,“你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觅瑜又不敢去了。
他这是闹的什么脾气?刚刚还好好的,柔情蜜意地对她,怎么转眼又——他不喜欢她誊抄药方吗?
……也是,虽然整个皇宫没有人敢说他有疾,但他患病数年,多少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,见她翻读医书、撰写药方,觉得烦躁不安在情理之中。
看来她以后不能在他面前这么做了,要不然,她在院里另辟一间房,专做攻读试药之用?也免得打扰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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