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么一说,夏霁菡不好意思的点点头,说声“谢谢”就回到了病房。然后就跟妈妈说明了情况,妈妈死活不去,说这给别人添了很多麻烦,怎好在去麻烦。
妈妈悄悄问女儿,通过什么关系认识的这个副院长?夏霁菡支吾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。
妈妈说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,居然把院长支使的滴溜转。她傻笑着不说话。
晚上,她悄悄给他发了信息,告诉他一切都好,才知道他又再加班开会。很想问问省委调查组的情况,但感觉不合适,就不再问了。
妈妈回家后的第四天,也就是周六的早晨,张副院长照例带着一大群医生实习生来查房,他询问了爸爸的一些情况,又和爸爸调侃着“桃李满天”的话题,不时引得身后人的笑。
夏霁菡很奇怪,早上应该是医生最忙的时候,这次居然在爸爸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,她忽然感到在一大群身穿白大褂头戴卫生帽和口罩的人后面,有一个人是那样的鹤立鸡群,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是那么的短小,袖子短的露出了他自己的衬衫,就像马戏团的小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。他不像别的人那么关心病情,一双眼睛却始终在注视着自己,她猛然意识到这双眼睛是那样的熟悉,霍地抬头,就和他那浓密睫毛下的一对眼睛相遇了,这对乌黑深邃的目光里,此时正在会意的冲她笑着。
她的心忽然就欢快的跳了起来,紧闭嘴唇不敢笑出来。
不用说,张副院长已经捕捉到了夏霁菡眼睛里的变化,从她那泛起红晕堆满笑意的脸上他就知道此次查房的任务完成了,于是领着众人走出了病房,那个高个“医生”背着手走在最后,借着关门的机会,看了一眼呆呆的她,坏坏的挤了一下眼睛。
果然,在等待医嘱的间隙,一个护士进来叫道:“56床家属,到张院长办公室。”
爸爸问道:“什么事啊?”
“不清楚。”护士回答。
爸爸知道女儿拖的关系就是张副院长,就说:“菡菡去吧,看看是什么事?”
她低头走了出去,直奔电梯,当抬手要敲门的那一刻,门忽地从里面自动打开,她一惊,举起的手停在半空,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捉住,把她拉了进去,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,自己就跌进了一个“辽阔”的怀抱,两片微微张开的温热的嘴唇就盖住了她的,立刻一股暖流荡遍全身,她只稍稍地反抗了一下,就软在了他的怀里,仿佛为了回答他呼出的热烈的气息,她的上身高高耸起,嘴唇也微微张开,两只手向后环住了他的腰,努力把自己更紧的贴向他,主动送出自己的小舌,立刻,自己的小舌就被他狠劲的吸入口中……
半天,他才松开她,看着她红艳的娇唇,他再次吮了一下,说道:“萏萏,想死我了。”说完向后仰着头,闭着眼,平静了一会又低头说道:“没办法,太想了,我昨晚就飞来了,不敢冒然去找你,就用了地下党那一招。”
她笑了,说道:“你没事了?”
“见你就是我的事。”他又低头吻了她一下,说:“瘦了,我掂掂。”说着把她抱起,又放下,说:“轻了三四斤。”
“你特地来看我的?”她反问道。
“你说我干嘛来了?没心没肺。”他温怒的说道。
用手摸着他的下巴,青须胡茬也长出来了,说道:“省委的人走了?”
他点点头说:“走了,他们全面审查了治砂的法律依据和执法过程中的一切行为,给予了高度肯定,把调查结果当面向砂老板们公开,省委表示完全支持这次治砂行动,毕竟是利国利民的大事。放心吧。”
“你,住哪儿了?”
“我下了飞机就直接奔医院了,还没去找宾馆,怎么,想我了吗?要是想咱马上去找宾馆好吗?”
她的脸被他说的通红,说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你能呆几天?”
“我晚上回,明天还有事。”
“啊?!”她惊讶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说:“你疯了,哪有这么折腾的,不要命了?”
他把她重新抱入怀中,说道:“与其独守空房,还不如坐飞机来找你呐,再说我在飞机上睡了一会。”
她伸出小手,抚着他的脸,说道:“我跟妈妈说了我的事。”
他没言语,显然还在等下一句。
“你怎不说话?”
“我在等你说。”
“说完了。”
“没跟妈妈说我吗?”他显然很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