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令环死死咬着唇,手中的帕子都快捏烂了。
她不甘心!
以前祖父在的时候,就捧着她。现在祖父走了,她大哥就要成了宁国公,她凭什么一直比她风光!
大家都姓陈,都是宁国公府的嫡出,她哪里比她差了!
她眼神可怕地说:“若是大哥出了什么事,不就做不成这宁国公了吗?”
“爹,娘,这是个时候,你们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了!”
陈安阴恻恻地说:“不错,一日没有降旨,一日就还有机会。何况,哪怕是袭爵了,若是他人没了,这爵位,也该轮到我了!”
次日清早,陈令月起晚了一些。
昨夜紫苑守夜,永宁侯来过的事情,紫苏还不知道。
紫苏正在给陈令月梳妆,“姑娘,奴婢方才看见,架子上多了一罐子玫瑰花茶,姑娘什么时候去买的?”
她好像记得,原来买的那些,早就喝完了。
初冬时节,这茶可不好弄呢。
何况,她方才打开看了一下,那罐子玫瑰花茶,品相比之前姑娘喝的要好上许多。
“姑娘许久没有喝了,今日请安之后,奴婢就给姑娘泡一壶吧。”
陈令月想起昨晚的事情。
她脸上有些发烧,便清了清嗓子,“这是有人送我的。”
有人?
紫苏有些疑惑。
不过,主子不想说,她便不会再问。
等给父母请安后,陈令月回到宁馨院,带上永宁侯送过来的供词,就去了陈奕的瀚文居。
这个时候,最是关键。
陈奕不能再置身之外了,他必须知道情况,加以防范。
她一早就去了陈奕屋里,悄悄和他说:“大哥,我有确切的消息,皇上已经同意,由你继承宁国公爵位了。这几日,你要格外小心,事事留心。”
陈奕先是一喜,复又皱眉:“你的消息准确吗?”
陈令月用力点头:“千真万确!就是到了这个时候,我才更加担心。名利之下,铤而走险,不足为奇。”
陈奕看着她,苦口婆心劝她:“你无非是觉得,三叔他们为了爵位,会害我。可是,我总觉得,一家子骨肉,不至于的。”
“你多心了。”
陈令月拿出手中的一叠状纸,苦笑道:“大哥,我不是天生心理阴暗的。你看了这些,再来劝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