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,白家。
内宅的客厅里,灯光摇曳。
刚从盘龙山赛车场回来的白三少,满脸的苦涩。
双膝跪在坚-硬的石质地板,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解。
刚刚在盘龙山才被林宇给打了一顿。
这一回家,苦还没来得及跟爷爷诉,就直接被罚跪,简直悲催!
可以说,今天这个晚上,是他这辈子最可怜的一个晚上。
白老爷子积威甚深,说一不二。
在老爷子的注视下,他硬着头皮,用最标准的姿势跪在那儿,不敢有一丝懈怠。
跪得久了,膝盖除了酸麻之外,更多的是针刺般的疼痛。
白老爷子端坐在上首,脸上古井不波,看不出喜怒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吗?”
老爷子不疾不徐地问道,语气淡然。
白三少缩着脖子,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鹌鹑。
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爷爷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回答道:“是因为……孙儿在外面闯祸了?”
这个回答,让白老爷子眼中掠过一抹失望之色。
朽木不可雕也。
眼前的孙儿,就是那块不可雕琢的朽木,终究是不堪造就的。
“闯祸?呵呵,以我们白家的权势,闯祸不过是一件小事。”
老爷子轻轻摇了摇头,否定了孙儿的回答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
白三少结结巴巴,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既然闯祸是小事。
爷爷干嘛那么生气,还要责罚自己?
他想不通。
实在是想不通。
“孙儿无知,请爷爷明示。”
无奈之下,白三少只能实话实说。
见状,老爷子心知,指望这个孙儿自己想明白,那是不太现实了。
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教道:“我罚你,是因为你没有自知之明,成了别人对付的林宇的一把刀。”
听到这儿,白三少眼前一亮,好像领悟了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