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熏着淡淡的香,微不可察。
妙清非要请安状元喝杯茶,安状元真心实意说不渴,不用了。
妙清却自顾自斟茶,递给他,他并没有接。
妙清那素净的脸隐在暗处,有些黯淡。
她幽怨道:「安施主,是瞧不起这茶,还是瞧不起妙清呢?」
安状元教养好,觉得不好叫人杵在那难堪,只得接过来,喝了,又忙着走了。
妙清又说,「最后再劳烦一下安施主,扶我到床上歇会儿。」
安状元耐住性子,扶她过去,挑了青色帐幕,妙清坐到床沿上,这会手脚又麻利了,直起身子去,用细勾挽住帐幕。
安状元是个不识风情的呆子,半刻也不想呆了,就又告辞了:「妙清师傅,我就不打扰你了,先走了。」
妙清师傅把身子一歪,笑起来,「安状元,您还走得了吗?」
茶和香都有问题。
走不了。
安状元被迷倒在妙清师傅那张朴素简陋的床上。
说迷倒,其实也不算完全昏头。
安状元还是清醒的,只是浑身乏力,发烫。
体内有腾腾的火焰东一头西一头胡乱撞,撞得四处迸火,寻不到释放的出口。
妙清娴熟地宽衣解带,露出一个窈窕洁白的身子来。
安状元闭上眼不看。
妙清半跪在他身侧,俯在他身边轻声呢喃:「安状元,你瞧瞧妙清啊,妙清这副身子,是干净的,你是妙清的第一个男人。」
画面香艳。
长公主隔着戳破的窗纸在偷窥。
望过去,青色帐幕微掩,妙清在亲安状元的耳朵,那烧得通红的耳朵。
安状元,艳福不浅啊。
这位妙清师傅,是个绝色,灰色道袍下,凹是凹的,凸是凸的,起起伏伏,再好的身子也不过如此。
想必主人家花了很大的成本,培养出来这么一个可人儿。
长公主想,要不,让安状元先享受享受?
可安状元,好像,并不领情。
听见他低声怒吼:「别碰我。」
像咆哮的小狼。
还挺凶。
屋里的光线不是很亮,长公主看不清安状元的神情,只是有些意外,我们温润如玉、斯斯文文的安状元也会发脾气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