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薇薇在家折腾肥皂,比例总是掌握不好,她有些气馁了。
西厢房里摆着不少稀软的皂化不好的失败品肥皂。
她把每次做的比例都记下来,正琢磨着外面有人拍门。
“玉儿开门……玉儿?”喊了几声也没人应,她起身出了屋子去院子开门。
门一开一股呛人的香粉味扑的她打了个喷嚏。
一个穿着大花棉袄裙,头发梳的油亮插着几朵大粉花,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手拿丝帕来回挥着。
聂薇薇看着她想了一下,记忆里没有出现过这号人,就问:“你是谁?”
大花袄妇人拿帕子捂着嘴笑着道:“我是镇子上的吴婆子,专门给人保媒的,真是恭喜你了,镇上的大老爷看上你了。”说完像是天大的喜事一般捂着嘴嘿嘿嘿的一阵笑。
聂薇薇看着这个媒婆,觉得她脑子好像有啥毛病一样。
还没等她开口,吴媒婆推开她就进了院子,边看边点头:“不错,不错,等你嫁了大老爷,这些算做陪嫁也配得上了。”
吴媒婆自言自语的,让聂薇薇更觉得她脑子有病了。
转了一圈吴媒婆进了堂屋,往椅子上一坐,上下打量了一下聂薇薇,然后皱了皱眉:“太瘦,面无二两肉,不过等进了大老爷的院子,就享福了,只管吃喝,万事有人服侍。”
聂薇薇对她的自言自语已经不耐烦了,冷眼看着她,准备撵她走了。
谁知吴媒婆又说:“还说你是读书人家的姑娘,怎么客上门来也不知道倒茶?到底乡下人不知礼数,我也不怪乎你了,过几天是好日子大老爷会派轿子来抬你进府……。”
聂薇薇忍无可忍拿着棍子就朝她打去:“你她娘的谁呀,神经病有毛病到我家自说自话自言自语,给我滚……滚出去。”
吴媒婆结结实实挨了几棍,发现这个女人是真的打,就开始遍跑遍喊:“你…你个疯女人,大老爷能看上你,那是你上辈子修的福气,你敢打我,我这就去和大老爷说,你就等着后悔吧你。”
“去你妈的大老爷他姥爷,后悔你大爷,还福气这福气给你吧!祝你们幸福…”说着手不停的还在打。
吴媒婆倒是想要这福气,可人家老爷也看不上她呀!
隔壁听见有人滋哇乱叫就都过来了,一进院子就见玉儿娘追着媒婆在打。
吴媒婆见进来不少人赶紧跑过去:“救命啊!这女人疯了……要杀人呢!”
众人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问怎么回事,是不是这婆子欺负她了。
吴婆子:“我欺负她,没见是她打我,这个泼妇。”
聂薇薇站住一手持棍一手掐腰说:“你们问问她我为啥要打她,脑子有毛病进门就到处乱看,自言自语到底谁才是疯子?”
吴媒婆仗着人多掐这腰呸了一声:“乡亲们我是镇子上有名的吴婆子,谁家嫁娶不是找我,这镇上的齐大老爷看上她这个寡妇了,那齐大老爷在镇上可是有两家铺子的,他家日子都看好了,说了只要把这房子和挂面作坊做陪嫁就纳她做二姨娘,以后穿金戴银吃喝不愁了……哎呦喂…哪来的疯婆子打人了。”
秦氏呸的吐了痰在她脸上:“哪来的腌臢婆,什么东西也敢上门来让我儿媳妇去做妾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
众人:“什么狗东西也敢来这张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