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杜若同学开口的问题,差点没让凌大少来个紧急煞车。
“兰博基尼是什么?泳衣吗?只听过比基尼,没听过兰博基尼的牌子啊?”
气死人不偿命或许就是这么来的吧,凌晨鼻子里面发出了哼哼声,道:“那破泳衣值几个钱,本公子这一台车,够你开个泳衣厂了。”
杜若有些夸张的看着凌晨,又看了看车里的配置,当然,杜若真看不出什么来,只能说这座椅应该都是皮质的吧,音响的效果也不错,车座也很舒服,可也不会值那么多钱吧。
“怎么,被哥哥这车迷住了?”
凌晨有些臭屁的显摆着,想着小丫头不会是山里的孩子吧,连兰博基尼都没听过。
杜若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道:“顶多比出租好上一点吧。”
扑,凌大少有生以来,头一次觉得自己被人鄙视了,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鄙视他,这样的屈辱,从有生以来就不曾受过,众星拱月般长大的人,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,可是今天,他就受了。
凌晨恶狠狠的看向杜若,哼道:“本少爷第一次有在白纸上作画的冲动。”
杜若费解,好好的说话,怎么与白纸扯上关系了。
不得不说,凌晨真的有转移视线的本事,原本应该沉浸在失恋伤痛中的杜若,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另一件事情所主导,从而把这段伤痛降到了最低。
冷子琪挽着朱羽凡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了那辆显眼的兰博基尼副架驶位上的杜若,眼里闪过嫉恨,嘴里却轻描淡写的讽道:“老公,你看,我没说错吧,想不到学姐挺有本事的,还能吊到凌氏的大少爷,真是不一般吧。”
冷子琪的父亲与凌氏有过合作,当然,在凌氏面前,冷家还得低着头,哈着腰,不只因为凌氏在商业上的强大,更是因为凌氏是红一代起家,背景深啊。
朱羽凡却是脸现痛色的望着那一辆急驰而去的兰博基尼,与冷子琪交往以后,朱羽凡也被冷子琪带出去参加过一些社交场合,不得不说,朱羽凡的改变与冷子琪的引诱有直接的关系,声色犬马,纸醉金迷,与学校里完全不一样的天地,让这个山走出来的淳朴孩子,看到了另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,还有他自己的梦想,权衡利弊,朱羽凡曾经在心理劝说过自己,谁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,看着那些富二代、富三代的公子哥们,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父辈或是祖辈留下来的基业,而大肆的挥霍,自己还在喁喁独行,即将毕业的恐惧不断的侵蚀着他。
冷家的诱惑无疑成了最大的吸引力,冷子琪是独女,冷爸的态度,便是朱羽凡可以不用入赘,可是两人生下的第一个儿子,要姓冷,然后继承冷家的家业。
冷子琪笑着与朱羽凡说,不论孩子姓什么,都是他的种,他还怕什么。
也就是这一句话,打动了朱羽凡,自己是如何从那大山深处爬出来的,只有自己知道,落后的环境,每天都要走几里地的山路才能到学校,师资力量的差异,晚上连电灯都没有,只能靠煤油灯来看书,若是在月光明媚的夜晚,连煤油灯都要省下来,这样的日子,像是噩梦一般的缠绕着他,所以在与杜若交往的时候,他才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谈恋爱,他的时间都用到了赚钱上。
可是现在突然有人给了他一条捷径,走,或是不走,相比于一辈子的荣华富贵,功成名就,相信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在女人的身上多做停留,瞧瞧那些富家公子身边,不一样美人环肆,家里红旗不倒,外面彩旗飘飘,不一样能把日子过的有声有色。
赌,这就是朱羽凡的决定,可是对于杜若,朱羽凡人生的第一次初恋,第一次真心珍视的女孩,心下的不舍,痛楚,只有自己知道。
男人想来都是有劣根性的,在他说放手的时候,他更愿意看到的是杜若对他的痛不欲生,可是当他看到有个男人占据了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时,朱羽凡的心抽痛了,痛的比他想像的还要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