寡妇老公猝死之后,寡妇精神就隐隐开始有点不正常。
有亲戚看出了寡妇心病,给寡妇介绍了一个大师,大师据说是从关外来的,很有水平,曾经给某个关外某个大老板当过幕僚。
大师给寡妇说,她老公属于意外死亡,阳寿未尽,如今脱离在六道轮回之外,生不生死不死,人不人鬼不鬼,得给死老公找个脱身的办法。
这降智的说法一般没人信,可寡妇偏偏就不是一般人,寡妇真信了。
寡妇花了大价钱求大师给指条明路点个明灯。
大师说,让寡妇儿子抓紧结婚,给寡妇生个孙子,让死老公的阴神投胎到孙子身上,才能解脱。
碰巧小胖子真争气,还真生了个男孩儿,寡妇更把大师当大神了。
从那之后寡妇彻底开始走火入魔,一心认为孙子就是老公转世,老公就是这胖孙子,才有了后头这一串作妖见鬼的烂事儿。
表哥说,警察已经你验了伤,这伤都已经够轻伤了,要不咱搞搞法律,治治这死寡妇。
表哥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善茬,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下九流行当里特有的杀气,看得出来,表哥这次挺生气。
我想着那孤儿寡母的可怜劲儿,心还是软了,说了一句算了。
我知道寡妇也是苦命人,对亡夫的思念终成执念,执念无法纾解,终入魔道,成了这副模样。
人生本就是不断离别的过程,只是有时候离别来得太突然,令人无法坦然面对。
生死之事,大悲之事,凡人无可解脱。
医生说我失血过度,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。
我住院那几天,不知道模特发了什么神经,见天儿来给我送饭,什么乌鸡汤甲鱼汤鸽子汤连轴转,喝得我跟坐月子一样,一出汗就带着飞禽走兽的泥腥味儿。
挨了三天,终于出院了。
我一直想请模特吃顿饭谢谢她陪护之情,模特行踪不定,一直拖了俩月才把这顿饭请上。
那天我俩喝了挺多酒,说了很多话。
借着酒劲儿我问模特,为啥住院的时候这么巴结我,是不是想让我下工夫给她找个钻石王老五。
模特翻了个大白眼,骂了我一句傻叉。
那天模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,我俩吃完饭的时候才八点多,模特非缠着我说要散散步消消酒劲儿。
我们沿着步行街一直走,模特绘声绘色说我被120送进医院的惨样,我尴尬地傻笑着。
城市的夜晚总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,我们混在人群里慢慢走着,这样难得闲适的氛围让我隐隐产生一种不真实感,直到好巧不巧碰见了小胖子和工藤新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