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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哥郑哥的,还叫顺嘴了。我怎么碰不上这种好事?我说:“我看他就没安好心,你可别贪小便宜吃大亏。”
李安琪一听,突然提了声音:“这是小便宜?这房子一平米多少钱你知道吗,你这辈子能买得起?”
我不想跟她吵,没再回应。
我就知道,恋爱三年,如今既然要走向社会,我们早晚得面对房子的事。
但我并没想到,早在那时,李安琪就已经为了房子,做出了一件不知廉耻、违背爱情的事。
住进来后,李安琪号称要保持独立,不许我来同居。
我虽然出过五千块房租,但出于尊重,只能同意。
平时,我下班早,会先回来给她做饭,一起吃过后,聊会儿天,晚上十点,我坐一个多小时地铁回学校。
但我发现,每周总有那么两三天,一过九点,她就会催我快走。
起先,我没当回事,可那回周五,发现了不对劲。
那天我做完饭,躺床上休息,一翻身,发现了根头发,五六厘米长。
我一个机灵,这头发绝对不是我的,我是寸头。
也不可能是李安琪的,她是一头长发。
我立即想到了那个房东,他的“地中海”发型,边缘的头发,就是这么长。
他上过这张床?
我又想到他那天的下流眼神,以及李安琪对他的谄媚态度,顿觉不妙。
晚上,李安琪回来,她换衣服的时候,我掐起那根头发问她:“安琪,你床上怎么有根头发?不像咱俩的。”
李安琪明显一愣,穿着脱了一半的衣服,过来仔细看了看:“这是我的啊。”
“你哪有这么短的头发?”
“前刘海啊,你看看。”
我一想,也对啊,她刘海是不长。
可我还是将信将疑。
吃过晚饭,九点多,李安琪说:“陈锋,我想看会儿书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你看呗,我不说话。”
“你在这里,我注意力不集中,听话,爱你哈。”
她跟我撒娇,我拗不过她,只能收拾东西离开。
可那根头发就像一根刺,一直扎在我心上。
坐了两站地铁,我越想越不对,短发,再加上她急匆匆赶我走,两件事加起来,必定有问题,我得回去。
我立马下车,换了对面地铁,回到她租的房子,按密码要进去,却发现,门被反锁了。
我心里一沉,急躁地敲门,李安琪的声音传来:“谁啊?”
“安琪,是我,忘拿东西了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