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勉强吧。”陈伯符瞥了她一眼。
“有功的话,你以后能不能少骂我几句啊?”隗楠提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要求,可怜巴巴地说道,“我知道你是心疼自己孙子,但我这几天带他练习近身搏击,说到底也是为他好,你看我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你就骂我……”
“那你不打他脸不就行了!”陈伯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隗楠一眼,只觉得这丫头一点慧根都没有,“我乖孙这张脸多好看啊!你也是狠得下心尽往他脸上招呼!”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隗楠有些委屈巴巴,把脸往陈景肩上一埋,闷声闷气地说道,“那我下次不打他脸不就好了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多大点事啊……”陈景哄着隗楠,把她送回沙发上坐下,“你们先看电视,我跟老爷子有点事要聊……”
“什么事神神秘秘的……”陈伯符站起身,跟着陈景进了卧室。
关上门。
陈景带老人来到床边坐下,一副想要推心置腹的样子。
“爷爷,我问你个事,也没别的意思,就是纯粹有点好奇……”
“啥事?”陈伯符见乖孙子表情凝重,便不由自主的收起了脸上笑嘻嘻的表情,变得严肃认真起来。
“隐修会的荷光者……我们什么时候杀?”陈景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快了。”陈伯符没想到乖孙子会突然问起这个,但还是如实答道,“议会那边也在琢磨这事,估计他们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我们联手……”
说着,陈伯符忍不住叹气,因为这事真不是那么好办的。
哪怕他再想干掉那两个格赫罗的容器,现阶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“你也知道,教皇盯得很死,这事不好办啊。”陈伯符挠了挠花白的爆炸头,“再加上那两个荷光者一直藏在隐修会的大本营里,如果我们非得硬闯过去弄死他们,几乎就等于跟隐修会开战。”
话音一落,陈伯符摊手表示无奈。
“如果我是个孤家寡人……跟隐修会开战也没什么……我拼着被教皇重伤也有把握带走他们隐修会大半的成员……他们是没机会杀我的……但问题是有你们在!”
听见陈伯符这话,陈景也表示理解。
因为他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情况,只是想再确定一下……
对老人而言,隐修会不算什么。
就算教皇再强也不可能杀死他。
当然,这也不代表他能杀死教皇。
“我不怕死,但我怕你死啊……”陈伯符叹道,“我就你这个孙子了,你要是死了,爷爷活着还有啥意思?”
“爷爷,杀死荷光者的机会好找吗?”陈景小心地问道。
“你想听实话吗?”陈伯符反问。
陈景犹豫了一下,说不是很想听,但老头子明显是不吐不快。
“好找个屁。”陈伯符完全是一副吐槽的语气,说起这事似乎还有些生气,“就怪我当初太冲动把上一任荷光者给杀了……结果给教皇上了一课……”
说着,老头子又是一拍大腿。
“现在可算完了,你看看教皇把他们藏得多好,就差没把他们塞进自己的屁股里藏起……”
“可以了可以了。”陈景急忙打断了老头子不太妙的比喻,忍不住开口劝道,“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……”
“你小子现在怎么对荷光者的事这么上心了?”
陈伯符作为爷爷,对陈景这个乖孙子不说了如指掌,也算是知其秉性比较了解的那种。
他可记得前段时间陈景是什么表现……对荷光者的事不是那么上心,相反还有点逃亡主义的趋势。
“我就是觉得他们威胁太大了……”陈景干笑道,不敢将拉斐尔想杀他的事给老头子说,因为他很清楚老头子是什么脾气……
且不说要如何解释自己知道拉斐尔的事,就老头子那不管不顾的性格,真听说有人要杀自己孙子,绝对二话不说就要发癫……
别看他之前说不敢硬闯隐修会的大本营,真到了发癫的时候……什么软肋,什么后果,老头子可顾不上那么多!
“等等看吧。”
陈伯符摸了摸胡子,若有所思地喃喃道。
“过几天教皇要邀请我们去参加‘月光庆典’,到那时候……说不定就会有机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