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不会的。”乔幼凝凑到老人身边,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瓶,“爷爷,这是我从寺院的藏宝库里偷偷拿出来的‘百秽酒’,整个寺院可都没几……”
不等乔幼凝把话说完,陈伯符便一把将其夺了过去,表情陡然严肃起来。
“什么叫偷偷拿?寺院就是你家!在家里拿东西算偷吗?”
“嗯嗯不算!”
“哎你还别说,我都馋寺院这口酒多少年了,算你这丫头有孝心!”陈伯符老脸上都快笑出褶子来了,一脸珍惜地抚摸着怀里的白玉瓶,“用上百个污染种的心头肉酿出来的,你们也忒奢侈了……”
“您喜欢就好。”乔幼凝乖巧的双手托腮,看着这位貌似凶狠实则可爱的老人,脸上笑眯眯的,“您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尽管跟我说,只要寺院跟极昼都有,我全给您拿回来!”
一听这话,陈伯符顿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这丫头好啊!
比特么我孙子都孝顺!
想起被灌药的那段时间,陈伯符就气得牙痒痒,只觉得自己的孙子太不讲理了,完全不看多年的爷孙情,说灌药那就是往死了灌啊!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循序渐进!
“你看,我就说他们不是读书的时候认识的。”
言雀就跟幽灵似的,忽然出现在隗楠身后,吓得她当即打了个冷颤。
“我早就看出来了。”言雀得意地说道,但小脸上依旧面无表情。
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隗楠也觉得纳闷,同时还有些生气,因为她觉得陈景不该骗她,大家都是朋友啊,为毛要连我一起骗?
“阿景说谎话的时候,他的目光会情不自禁往对方侧面偏移一些,但你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。”
“卧槽,你观察得这么仔细?”隗楠听她这番话顿时惊为天人,随后抬手指着自己的脸,“我应该比他强得多吧?我撒谎没破绽对不对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对不对嘛!你就说对不对!”隗楠拽着言雀的手臂疯狂摇晃,完全不知道何为自知之明。
“你这个人吧……”
言雀说到一半便猛然窜了出去,站在陈伯符与乔幼凝身后,做好了打反击战的准备。
“你这人浑身都是破绽,撒谎的时候笑得比谁都喜庆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里过年三十了。”
“你特么!”
就在隗楠一脸气愤要扑过来讨公道的时候,陈伯符忽然站起身来,顺手还掐灭了抽一半的香烟。
“老爷子……你不会是想帮她欺负我吧……”隗楠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欺负个屁。”陈伯符脸上乐呵呵的,望着那颗不断靠近河谷的黑星,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了,“我孙子回来了!”
其实陈景与“羲”交流的时间并不长,甚至连十分钟都没有,可以说非常短暂了。
前几分钟。
他们交流还是用正常的音量,陈伯符他们都能听见。
但后几分钟。
也不知道他们是在聊些什么,彼此都刻意压低了音量,连陈伯符支起耳朵仔细听都听不清……
很快。
陈景便坐在黑星上晃晃悠悠地回来了。
“搞定。”
落地的瞬间,陈景抬手便收回了黑星,并将拜阿吉从深空召了出来,打算以它代步。
“你们都聊啥了?”陈伯符好奇地问道,上下打量了乖孙几眼,有些担心,“那个古神没为难你吧?”
“聊得挺好的。”
陈景笑着说道,身上的黄衣长袍也慢慢收了起来。
“我说我们要去地下城,它说不让我们去,说那是它的巢穴。”
“然后呢?”陈伯符更好奇了,只恨自己没跟着乖孙子过去长见识,如果在现场的话,这瓜肯定吃得更香!
“我说我们就是去逛逛,长长见识而已,但它不信啊,死活不让我们过去……”陈景无奈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