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嘎”。
楚澈步伐一顿,快速走到石凳前坐下,理了理衣袖,不动声色地拿起书,假模假样地看了起来。
白泽走出房屋,见到此情此景,一双丹凤眼微微扬起,唇角挑着坏笑,拉住白凝霺的手径直走了过去。
楚澈似是才发现了他们一般,转过头视线淡淡地从白泽面上掠过、锁住他与白凝霺交握住的手。
猛地抬头,他与白泽视线相触。
白泽挑衅地笑了笑,拉着白凝霺的手,往自己身边带了带。
“景湛,看书呢?”
虽然他和霺儿是不会有可能了,但是这不妨碍他借着“哥哥”的身份膈应楚澈。
楚澈与他对视半晌后,缓缓笑道:“是啊,怎么?结束了?都聊了什么?”
目光死死盯着他搭在白凝霺肩膀上的手,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。
“楚哥哥,”白凝霺神色怪异,忍不住提醒道,“你书拿反了……”
她出来时就发现了,但是楚澈好像没事人一样拿着倒过来的书“聚精会神”地看。
这谎撒得忒不专业了些。
楚澈定睛一看,面不改色地把书摆正放在书桌上,站起身,直接无视白泽戏谑地目光:“霺儿,我送你回去?”
“不必,我送便可。”白泽侧身挡住他的目光。
笑话,他这个“哥哥”还在场,怎么可能会让别的男子与霺儿独处。
楚澈不甘示弱地回瞪他,暗暗磨牙。良久后,他浅浅一笑,说道:“陵川,我适才想起,陛下派人过来传话,让我们即可前去围场。”
自己不可以和霺儿独处,那么他也别想,哪怕他是霺儿的哥哥也不行。
白泽半信半疑地瞧着他,陛下恰好现在找他?怎么可能那么巧?
他抬眸,却见楚澈面上的每一处都流露出真挚,看不出半点欺骗他的样子。
他突然有些不确定。难道陛下真的有找他?
白凝霺推了推白泽,说道:“哥哥,你和楚哥哥一起去吧,我自己回去便可。”
白泽在心中权衡片刻,招来随从命他护送白凝霺回去,他则与楚澈一起前去围场。
楚澈见此,心满意足地笑着。
呵,霺儿身边的一切雄性都要杜绝,更何况这个“雄性”还是顶着“哥哥”的名义、对霺儿心怀鬼胎的假哥哥。
瞧见白泽看了过来,楚澈立马收起唇边的笑意,面色温润,声线急切:“陵川,我们别让陛下等急了。”
白泽:“……”
他怎么觉得不大对的样子?他是不是又被这家伙骗了?
*
时间飞快,转眼间春猎已经接近尾声。
白凝霺百无聊赖地坐在树荫下瞧着文武百官和世家子弟摩拳擦掌、跃跃欲试地看着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黑熊。
大齐每年春猎都会进行一场比试,指定一种动物为头魁以资鼓励。那只关在笼子里的黑熊就是本次比试的头魁。
侍卫们奉命将笼子拖上来,白凝霺忍不住站起身、踮起脚尖遥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