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意义上的承载东西。而且也尚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其他的机制会产生作用。」
夏寒仔细地打量着上下两块黑板的边缘,不放过每一个边角和细节。他简单比划了一下说:「黑板底边往海了说,能放一公分宽的东西。顶边最多能弄个三公分。人肯定是放不下了,薄一点的饼干没准能行。」
唐觉点点头说:「先做一个简单的测试吧。放一根粉笔到边缘上,穿过去看秦爷那边能不能接收到。如果秦爷那里确定是一根完整的粉笔,让他传几块饼干过来。」
说完他在黑板上写好了问题,在边缘上稳稳地摆了一根粉笔,推拉了一次黑板。
此后的时间里,夏寒在焦心地等待。唐觉倒是很淡然地摆弄着粉笔盒,口中像是在默念着什么特殊的编码。
以往,夏寒的焦虑只在于饥肠辘辘,而现在,更在于这份好不容易抓到的希望。
现实与水中虚浮的倒影,通常只有一线之隔。
时间差不多的时候,夏寒走上前去推拉了黑板。映入眼帘的还是秦爷的大字。
「没看到粉笔,饼干还是给你们放在上面了。还有啥我能帮得上忙的?」
黑板边上,是空荡荡的。
唐觉摇了摇头,抬起手擦过空无一物的黑板底边,上面粘上了零星的饼干屑。
夏寒揉着发涨的太阳穴,苦笑着说:「这倒也没啥。多拉几次黑板,没准也饿不死,就是累得慌。」
唐觉捏了捏手里细碎的饼干,左手的手指飞快地在桌面上敲点,夏寒知道现在他的思维极度亢奋,已经什么事都不能打扰他了。
唐觉被渐渐明显的寒意侵染,打了一个喷嚏。
他搓着有点发凉的双手说:「在推测黑板的机理之前,我们需要排除人为因素。」
夏寒说:「人?能影响这个事儿的人,也就只有秦爷。」
唐觉点点头说:「我们所获知的一切220教室的情况都来源于秦爷的文字,甚至无法得知秦爷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。要想弄清刚刚的状况,还要继续从秦爷那里了解出几个问题。」
唐觉转身继续在黑板上输出着海一样的板书,文字从黑板的顶端倾泻下来盖满。这已经是第三题大规模的向秦爷提问了,夏寒只希望秦爷还能一如既往的极富耐心,倾力配合。
只过了不消十分钟,唐觉就用粉笔点点黑板说:「你这一次还有什么要问秦爷的么?」
夏寒摸了摸下巴,不知为何在这个房间里胡茬总是会更加茂密的声张。他说:「咱们问了他一车的问题了,偏偏没有问他本人,这一次你问问,他到底是个啥人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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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觉听罢加上了一行文字,在边缘又排了几根粉笔,随后说:「这一次我多放了几根粉笔,看一看底边的各个位置能不能有不同的表现。」
他推拉了一次黑板,让它变成空白。
两人相对无话。夏寒又沉浸在杂乱而无用的回忆里面,往事不可遏制的从他的脑海里涌出来,把他淹没。唐觉把弄着一根粉笔,手指还是像以往一般飞速地敲打着桌面,这是他在高度集中精神思考问题的标志。
他们再次收到秦爷消息的时候,唐觉明显已经度过了巅峰期,快要进入沉稳的睡眠了。只不过夏寒有点担心,在这样的寒冷和饥饿下,如果太过投入的睡去,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?
秦爷这次在黑板最上面留下的话是:
「别怕,还有秦爷呢。」
夏寒笑了笑,这位秦爷,比他想的还要乐观点。
这一次秦爷的留言更加精简和有条理,几乎不需要太多的分析就能直观的看出所有关键的信息:
其一,经过秦爷的尝试,发现所有的教室都能从黑板上接受信息。
其二,所有220教室的黑板一旦有一个最先通过推拉这种方式接受到320的信息,其他教室只能收到空白。
其三,秦爷听从了唐觉板书中的意见,先发送了一团涂鸦,接着才是写着「还有秦爷呢」的这条消息。显然涂鸦在这个过程中丢失了,这就说明,黑板只能接受对方教室最新传递的板书。
「这两条结论的直接推论就是,秦爷的两个同伴可以自由地干扰我们的通信过程。」唐觉微眯着眼睛,昏沉沉地说:「当然,前提是默认秦爷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不是他自己杜撰的。」
夏寒说:「那俩人儿有这么闲?干扰咱们传小纸条他们有啥好处?」
唐觉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,他用勉强的声音说着:「可能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。」
唐觉快要撑不住了。夏寒知道接下来的三四个小时都要自己一个人度过了,之前有多难熬,现在开始只会有两倍,甚至数倍的难熬。
夏寒说:「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会,没事儿还有我呢。」
唐觉点了点头,他总是在这两个极端游走着:极端的亢奋和极端的困顿,天平从来不会向任何一个方向微微倾斜,只会连着整个天平一起倾倒过去,或是再翻转过来。
他拖着身子躺回桌子上,不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