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父母都是重度瘾君子,我一出生,就是带着毒瘾的。
22
婴儿时期屡次差点夭折,童年时期一片灰暗,直到我长大一点,变坚强了,又遇到了老师鼓励我,引导我,才慢慢把毒瘾戒掉。
有些事情,一次也不能屈服。
我捧着那束野菊花,很遗憾不能为陈警官的葬礼献上我亲手扎的小花束。
几声狗叫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,我站在小野花中间,眼睁睁看着他们包围我。
沈泽风尘仆仆赶回来,脸色阴沉得好像随时要一枪崩了我,他攥住我的手腕,拉得我一个趔趄,看也不看我一眼,大步流星往前走。
他腿长,我只能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。
把我塞到山路上停着的车后座,一行人快速撤离这个已经暴露的窝点。
看来他们没有追上陈念,她安全逃走了。
沈泽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车座上,酝酿已久的盛怒终于爆发出来,有那么一瞬间那冰冷的眼神好像真的要看着我死去然后解脱掉一样。
我不曾反抗。
无法呼吸,越来越难受。
在我快窒息的最后一刻,沈泽终究还是泄了力,明明他是掌握生杀大权那一个,却像个战败的投降者,把我揽进怀里紧紧抱着,连声说对不起,接着又变脸,盯着我的眉眼恶狠狠质问我:
「岑凝,你又想离开我?」
我一直挨到他疯劲快过了,才环住他的脖颈埋头在他怀里,弱兮兮地认错:「老大对不起。我并没有想跑,我只是看陈念太可怜了,忍不住放她走。但是我没有跑,我一直站在那等你呢。」
积极认错,死不悔改,下次还敢。
我真无耻,被偏爱的自然有恃无恐。
但一想到陈念受的那些罪,不是他亲手做的也是他授意的,还有陈实一家人以及其他警察的死,还有我被割腕放的血。
又觉得这人活该被我拿捏。
23
沈泽笑得讥诮,「岑凝,别人指缝里漏下的一点点好你都要记一辈子,帮那个女人逃走就算了,你手里的野花,不会也是为那个警察扎的吧?」
我下意识缩了一下捧花的手。
他把那束野菊花从我手里拿过去,我紧张地看着他。
沈泽出乎意料,让人把车开去了公墓,让人把那束野菊花丢到一片无名碑间。
车停在一旁,我看到,守墓的人捡起地上的野花,一头雾水,最终把野花扔进了垃圾桶。可能因为是野花,不太像正经祭扫的。
我心里闷闷的。
沈泽捧着我的脸,蛊惑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