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冰气得叉腰站起来瞪着他道:“沈先生,我是在很严肃地问你话。”
沈墨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做出这个姿势,眉梢隐隐染上笑意,看着她,然后看了下自己的身体:“老婆,能快点画吗?我很冷。”
阮冰的视线随着他的目光一起跟着走过他的身体肌肉,落在他的人鱼线上,再往下是一个令人遐想的弧度,看起来形状很是惊人。
她惊呼一声,捂着脸重新坐下,不复刚刚的义正词严。
沈墨淡淡一笑,总算让这丫头忘记素描本的事。
晚饭时候,沈达和娇娇好像下午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厚着脸皮凑过来一起吃饭,沈墨全程都没给好脸色,阮冰也只顾着吃自己,苏琴出去打牌今晚又不回来,沈闵文也不管她。
阮冰看了眼沈墨,又去瞧沈树,两个人的表情很是习以为常。
阮冰想,以后自己有了孩子,绝对不会这么对小孩,更不会在孩子面前争吵。
沈达开电视,依旧是报道的特种部队,这次特种部队又传来捷报。
沈达笑道:“再这么下去,黑爵就要被特种部队给彻底铲除了。”
娇娇却惋惜地道:“怎么这次没有银鹰啊,人家专门是来看银鹰的。”
“傻瓜,那银鹰有什么好的,脸都不敢露出给别人看,肯定是个丑八怪。”沈达不屑地道。
“我觉得应该很帅。”阮冰忽然插嘴道。
一下子所有人都抬头看她,阮冰有些尴尬,尤其是沈墨,他的目光有点——怎么说呢?反正和别人的不一样。
阮冰愣了下: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“嫂子真厉害。”沈达刚要说什么,忽然感受到沈墨冰冷的犹如一种食肉猛兽般的目光,他被压制得不敢再造次。
阮冰道:“我不是随便说说的,从他偶尔露出的眼睛和眉毛来看,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美男子,我爸爸教过我看相。”
“你爸爸不是心理医生吗?怎么还会看相?”沈闵文忽然问道。
阮冰笑道:“我爸当心理医生以后学的,说是看病人要结合外貌,再看内心。”
沈闵文点点头没有再提起阮冰的爸爸。
过了一会儿,沈达不甘寂寞地道:“话说,以前也没见特种部队这么神勇,现在一个个拿下黑爵的窝点,还一打一个准,会不会是他们得到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?”
沈闵文道:“我和几个老朋友也讨论过这个问题,八成是,这样也好,若是黑爵彻底倒了,我们沈家就安全了。”
阮冰吃了一口饭随口道:“会不会是,当年他们找沈家要的那个东西,现在被特种部队找到了?所以,现在才可以这么顺利地顺藤摸瓜?”
忽然一下子气氛就不对了,周围安静得仿佛一颗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。
阮冰抬头,发现这次大家又都看向她。
她不由得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:“我,我说错了什么吗?”
“不,你没有说错,黑爵的人也开始怀疑了,怀疑我找到那样东西,交给了特种部队,难怪最近会在A市看到黑爵的人,他们是来确认!”沈闵文放弃了吃饭,“沈墨,帮我接林督察,我要好好和他谈谈。”
沈达趁着沈墨去打电话,皮笑肉不笑地对阮冰道:“嫂嫂,看不出来啊,我真是低估你了,原来你这么厉害。”
阮冰看到他就犯恶心,没好气地道:“不,你还不知道,我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,所以劝你不要以身犯险。”
说完,她也被沈达恶心得没胃口,擦了下嘴角,起身回房。
走得远了,还听到娇娇在发脾气,责问沈达,你和那女人说了什么。
呵呵,这世界真是奇怪,这样猥琐的男人,也有女人掏心掏肺地爱着,阮冰起了一身小疙瘩。
阮冰回去房间,看到没画完的素描本来了兴致,开始细致雕琢沈墨的身体,脸已经画好了,英俊不凡,她无意中瞟了一眼,觉得差点看呆。
真是奇怪,以前不觉得他有这么帅,果然爱上后再看就是不一样吗?
没有沈墨在旁边令她分心,阮冰画得意外的顺。
随着线条的勾勒,阮冰看着沈墨的眉眼发呆,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。
可惜,她没有想起来,于是继续往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