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生跟在岑雨枝身边晃荡五六年了,岑雨枝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。
这有一个什么好处呢?
谢由生可以肆无忌惮地牵她的手,可以毫无顾忌地亲她。
也可以夜间把她揽进怀里,让她枕在他胳膊上睡。
夏天的时候他还可以解暑,岑雨枝甚至会本能地往他怀里靠。
仗着没人看见天天和老婆贴贴,你以为我会说?
当然这几年里,岑雨枝从来不知道,自己身边有个叫谢由生的鬼。
直到这天,他不知怎么现了形,并把老婆吓进了被窝。
他笑得不行,哪有鬼不能攻击被窝里的人啊?
他都不知道搂着她睡了多少个夜晚。
他只好先离开,把人安抚住。
但其实,没走,只是出了她的房间而已。
并且在她睡着以后又回来了。
还以为她有多害怕,结果睡得呼噜噜像小猪。
第二天,谢由生对岑雨枝扯了第一个谎,说要找到丢失的戒指才能走。
岑雨枝当真了。
岑雨枝兴致勃勃,想把他送走的心简直不要太明显。
谢由生咬牙,笑脸难以维持。
这要不是一人一鬼,没名没分,他高低得给她点颜色瞧瞧。
谢由生扯的第二个谎是告诉岑雨枝他想不起来戒指的其他线索。
其实他心如明镜,戒指被他老丈母娘拿走了。
但一来,岑雨枝现在已经不怕他了,所以他当初一时情急编了个找戒指的借口也可以结束了。
二来,他比任何人都明白,那枚戒指找不到才是最好的。
尤其是,岑雨枝已经开始相亲,并且和相亲对象相处得还不错。
谢由生陷入了两难。
他既想看到岑雨枝重新找一个喜欢的人,幸福平淡地过一生。
又希望岑雨枝不要那么快就找到更喜欢的人。
至少不要比从前喜欢他还多。
因此,他的行为总是不定,一会儿劝岑雨枝好好跟人家相处,一会儿又忍不住妒忌说相亲对象坏话。
说起来,那个相亲对象叫什么来着?
谢由生想不大起来,也就没勉强自己继续想了。
后来他想,干脆一切就顺其自然吧。
相亲对象约岑雨枝滑雪?
没问题,他偷偷跟去,防止那男人打着滑雪的幌子动手动脚!
下雪天来岑雨枝家里过夜?
问题不大,但能不能不要搂搂抱抱?
约会结束想亲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