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他应答了一声,接着又极其绅士的问:“需要我送你吗?”
棉棉立马摇头:“不、不用、我可以自己回家。”
他当然也没有强迫她,全凭她自己的选择,他是如此成熟睿智。
棉棉一个人从酒店出来后,只觉得昏天暗地,头顶的烈日在灼心,当她回到家,黎夫人给她端来一碗药,要她喝下,棉棉不知道是什么药,可是在黎夫人的热情催促下,棉棉将那药一口气喝了下去。
黎夫人问:“几次?”
棉棉愣住。
她说:“一次。”
“怎么才一次?这怎么行,一晚上这么久呢。”
棉棉只觉得怪异,这种感觉太怪异了。
黎夫人又说:“频率不太行,上一次也是一次,而且隔了一个月之久,现在又是一次,那又得等到什么时候?”
黎夫人只希望这个孩子快点出现然后降生,黎夫人跟棉棉父亲年纪大了,也生不了,她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了棉棉身上。
棉棉不明白到底要多少次,她只知道两个人在这两个月里,总共才两次。
黎夫人又说:“棉棉,你要频率多点,才能够机会大点,这次数太少了。”
棉棉只觉得窒息,可还是回:“姐……”她这个字刚出口,便停顿下来,改为他字。
“他结束后,就没有再继续。”
“你跟于纪池没有过吗?是不是你不会?我去跟啸安沟通沟通。”
黎夫人就想走,棉棉没想到这个事情还可以商量,只觉得窘迫,丢脸,有种被人窥探。
她拉住黎夫人:“阿、阿姨,先验完这一次好不好?”
黎夫人看着她,想了半晌,也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,她叹息一声:“好。”
床上,男人沉迷不已。
棉棉身体被男人抱在怀里,他火热的鼻息纠缠在棉棉的颈脖间。
在棉棉最难耐的时候,他的大手扣着棉棉的小手,两人双手交扣。
他动情时喊着的却是:“黎锦如黎锦如。”
棉棉小声哭着:“我不是黎锦如,我是棉棉,是棉棉。”
可是男人情到深处,粗暴到怎么会管她的那句带着哭腔的话,捏住她那张同样被欲望涨满,且和她姐姐黎锦如五分相像的脸,看了很久很久,他朝着她的唇吻了上去,用力的堵上她那张嘴。
第二天早上醒来,全裸的棉棉抱着被子坐在床上,始终低着头,而男人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低眸看着她。
男人有一张很英俊冷淡的脸,他的神情不似昨晚被欲望驱使的火热,整个人变得相当的冷淡。
这个男人,是霍啸安,棉棉同父异母姐姐的前未婚夫。
棉棉是私生女,十五岁时被亲生父亲找回,有了一个姐姐黎锦如,她跟黎锦如相差六岁。
棉棉十八岁的时候,姐姐黎锦如订婚,听说那人是海城名门望族,勋贵之家,姐姐与那人是青梅竹马。
姐姐订婚那一天,来接姐姐的人,是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。
那是十八岁的棉棉第一次见与姐姐相恋多年男人,那个男人沉稳英俊,会温柔的与姐姐对视微笑。
那时的姐姐黎锦如人人羡慕,称赞她生来就是好命,可这一切,却终止在三年以后他们要结婚的那一年。
黎锦如生病了,生了很严重的白血病,身子不仅无法生育,还几度在死亡线上徘徊,为了找到合适的骨髓,全家都进行了检查,却没有一个人的骨髓是与她相合的,就连骨髓库也始终没有匹配到合适的骨髓。
为了活下来,一向对棉棉冷淡的姐姐黎锦如,哀求着棉棉,让她替她生个孩子,因为她所生的孩子,很大概率能为她提供合适的骨髓。
棉棉从小老实,她也有很相爱的男朋友,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,于是她不断拒绝。
直到姐姐不断在死亡线上挣扎,面容衰老的父亲对棉棉哀求:“棉棉,你帮帮你姐姐吧,只要你愿意,你姐姐愿意跟啸安分开,让你在她的位置上生下这个孩子。”
棉棉从小渴望父爱,虽然她清楚她爸爸并不爱她,可是在他的哀求下,她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。
接着还有姐姐的母亲黎夫人,也哭着说:“就当是回报我当初对你的接纳,以及你妈妈病重时,是我出钱医治她这件事。”
她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情形,棉棉想,她好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