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父亲早就对科举舞弊的事情有预料。
他没有解释,只让她们姐妹三人跟着江墨离开京城。
苏家的身份不能再留。
他已经让人准备好新的户籍文书,只需拿着印章去四季茶楼。
连接头暗号都给她写好。
苏淼淼拿着信的手不停发抖,想哭却觉得十分可笑。
这算什么!
这基本就是他牵涉科举舞弊的铁证!
枉她在君洛白面前信誓旦旦,她父亲不是这样的人!
君洛白一定也觉得她很可笑吧。
怪不得从来不让她提苏家的事情。
他只怕心里什么都清楚,才懒得跟她废话。
可父亲这是为了什么?难道就为了这一千两银票?
这东西值得他葬送整个苏家吗?
苏淼淼越想越迷茫,一边哭一边笑,好不混乱。
摄政王府,书房。
杜函风等人正在汇报今日的行动。
君洛白突然掀了手中的茶杯,整张脸沉得几乎滴出水来。
嘴里又是熟悉的苦味,一天恨不得来上五六回。
苏淼淼这是打算把他往死里折腾?
江墨宅子的周围,他已经派人保护起来,她应该不会有危险才是。
他虽然气苏淼淼,但是若苏淼淼因为他被南楼的人伤到了,他的面子往哪里搁?
怎么这才多大一会,就又哭了?
君洛白没了再听的心情,直接起身走人。
左青有些茫然地看向杜函风,不明白明明只说了一半,君洛白怎么就走了。
杜函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拍了拍他的肩膀,长叹一声。
抬脚跟上君洛白。
说实话,他也不知道王爷怎么了。但看样子是跟苏姑娘有关。
老老实实闭嘴吧!
摇曳的烛火下,瘦弱单薄的女人哭得几乎背过气去。
这一段时间养回来的精气神被这一顿哭消耗殆尽。
苏淼淼只觉得心口骤然一紧,眼前陷入一片漆黑。
朦胧间她似乎看到了君洛白那张淡漠疏离的脸。
他惩罚似的咬了咬她的唇,这才将她抱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