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展又说,正因为他闺女太善良,所以他实在不放心去死郑重要求,沈岳必须对展小白好一辈子。
要不然,就算他去了九泉之下,也不会放过沈岳的。
听着这话,沈岳心里很别扭。
要不是沈总的镇定功夫很到家,早就点着老展的鼻子,说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藏有很大的秘密,这才是导致闻燕舞下嫁给你,也把展小白推进危险之地,更给老子带来天大麻烦的根本?
沈岳不住点头,满脸都是“您老人家放心去死,展小白就交给我了”的态度,让老展很满意:“沈岳,从这一刻起,我就把我最珍贵的小白,交给你了。”
沈岳正色回答:“伯父,您放心,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。”
老展笑了:“都这时候了,还叫我伯父?”
沈岳一呆,脱口问:“那叫啥?”
“沈岳,你该喊爸。”
闻燕舞的声音,从厨房门口传来,带着发自肺腑的欣喜。
老展看向那边,微笑着颔首时,眼神却很森冷。
沈岳却没注意到,有些扭捏:“这、这就改口吗?”
老展幽幽地说:“也许,我等不到下个月初六。”
卧槽,他都这样说了,沈岳还能有什么理由,不赶紧甜甜的喊:“爸。”
展小白刚好从老展卧室内走出来,听到他喊爸后,愣住。
老展却老怀大慰,朗笑着:“哎。”
我才不要嫁给这个破人!
展小白多想喊出这句话。
但她不敢。
不过,就算沈岳现在喊她爸为爸,到下个月初六,她也会如期和他举行婚礼,但这有什么呢?
展小白既然能和他结婚,自然也能离婚。
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,应该是那种温文尔雅,从小就接受高素质教育的浊世公子,而不是沈岳这种动不动就爆粗口,欺负女孩子时没有任何愧疚感的莽夫。
“只要我能挺过职杀这一关,你就有多远,给我滚多远好了。”
很清楚当前沈岳有大用处的展小白,嘴角噙着一丝冷笑,快步下楼。
她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香囊。
香囊里应该有棉絮之类的东西,包着一个比拇指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硬、物,看来是个玉佩之类的东西。
正如展小白所料,当老展用轻颤的双手,自香囊内拿出两件东西后,其中一件正是玉佩。
好像玻璃般的玉佩,晶莹剔透,再怎么不懂品玉的人,也能看出这是翡翠中的极品玻璃种。
更让人稀奇的是,玉佩中还包着几个天然色的红点,呈现规则的五角形,就像一朵盛开的桃花。
另外那件东西,却是一缕干枯的秀发。
问都不用问,展小白也知道这缕秀发,是她生母所留的。
睹物思人。
看到这两件东西后,坐在沙发上的展小白,泪水又淌了下来。
老展也是嘴唇不住地的哆嗦,轻抚着两件东西,眼神温柔无比,应该是缅怀和妻子曾经的幸福岁月。
受当前气氛的感染,沈岳也大有凄凄感,不忍再看,扭头看向别处时,却看到闻燕舞自厨房门口露出半张脸,盯着老展左手的双眼中,全是急切的贪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