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大丫,我是故意放你走的,你是知道的吧?”
祁辰安跟她坦明心迹:“你这人粗鄙、狂躁又无知,长得还没个女人样,我是不会喜欢你的。”
这话换个女人听了,定然觉得尊严受辱、大受打击,但对颂也来说不痛不痒——谁要他喜欢她啊!他有病吧!
自觉有病的祁辰安继续说:“但是,你这人会勾人,我很讨厌你这点,准备放你走,你啊,最好走得远远的,对了,我哥不想你行走在外,肆意杀人,我也这么想,如果你再犯,我会来抓你的。所以,田大丫,你逃得远远的吧!这一辈我们别再遇见了!不然,我——”
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。
他这话还没说完,“砰”的一下,颂也不耐烦听了,直接一手把他推下去了。
“啰嗦!”
颂也不管他摔得如何,一扬马鞭奔向了自由。
祁辰安跌落在地,摔了一身尘土,却是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发笑。
没心没肺的狗东西!
他早看出她骨子里的凉薄了。
但怎么说呢?
就是该死地吸引他了。
他含笑站起来,拍拍身上的尘土,看着带人追上来的哥哥,拦住了想追上去的他:“哥,放她走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祁予安很不解——才三个多月时间,还不够他修正颂也身上的劣根。他觉得她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才敢在外面行走,外面那么危险,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的。
“哥,听过欲擒先纵吗?”
祁辰安这话就很暧昧了。
祁予安眼里一惊:“你!”
祁辰安避而不谈他的心,笑道:“你放心,我跟她说了,不许她随意杀人,如果她犯了我的忌讳,我会把她抓回来的。”
到得那时,她就再没自由了。
他给过她机会,他真是个好人,是她咎由自取。
“她……还是个小姑娘。”
祁予安心性成熟,无论十五年前,还是现在,都把她看成一个可怜的小姑娘——她父亲不好,母亲早逝,一个没人教养、饱受摧残的可怜小姑娘,你要如何责难她呢?
“是啊。小姑娘。”
祁辰安应和着,却是笑得讽刺。
他想起父皇的话——予安有圣人心肠。
所以,他想做些什么,就得避开圣人哥哥的眼睛。
颂也啊……
逃不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