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看着曹康这么会办事的份上,他也愿意给他这一份脸面。
“你是?”许泽平故作迟疑,装作不识得曹建。
“小人是曹建,是曹康的弟弟。”曹建殷勤的回答,笑得十分的得体。
“弟弟?”许泽平恍然大悟:“哦,你是曹康的庶弟。”
曹建的脸色一僵,勉强的回答:“是,但我与长兄关系十分的要好,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“关系好?那怪不得了。”许泽平啧了一声:“这关系好到能够罔顾律法,平分家产,也是难得。”
曹建的腿脚一软,立马跪在了地上。
曹老爷子也是额头上的冷汗支流,他求助的看向曹德仁。
曹德仁听起这茬,也是后背发凉,当是分家产的时候,他这不成器的弟弟可是背过他直接找上了前任县令,给了前任县令好些的好处。
前任县令看着是家事,也没有闹出人命,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了过去。
曹德仁看得清局势,正当他开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,曹康麻溜的接了话茬。
“哎,大人您有所不知,小人前些年得了大师的批言,三十岁前不宜财力过盛,不然有碍子嗣。”曹康圆滑的和稀泥:“阿父为了我子嗣着想,就说先把田产放在小建名下,等小人三十岁生辰一过,就还回来。”
大景律法有明文规定,庶子与嫡子分家,嫡子占七成;若是嫡子无男嗣,庶子可与嫡子平分家产。
曹康不但是嫡子,而且还有健康的两子,所以曹建占五成家产这事放到哪里去都是说不过去的。
曹建见曹康嘴皮这一张一合就要夺走他名下的田产,气的要吐血,但是他也不敢造次啊,只能够眼巴巴的看着大伯爷帮腔。
“是啊,康小子这话说得没假。”曹德仁也害怕曹家受到牵连呐,“上个月康小子过了三十的寿辰,德怀还在念叨这两日去把田产过一下户籍,德怀你说是吧?”
曹德怀见提起了他的名字,他也不敢在装鹌鹑了,急忙说道:“是啊是啊,明日小人就上衙门。”
家眷这头的宴会,曹周氏也是接着程哥儿的威风,好好的将昔日压在自己头上的妯娌给奚落了一番。
许家和睦,且许泽平两兄弟又不住在一起,程哥儿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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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倒也听姜麽麽说起过宅斗,不是东风压西风,就是西风压东风,尤其是两个兄弟不是一个肚皮爬出来的,那就更是险恶。
程哥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,他想到了阿兄和平平,他希望日后有宝宝了,宝宝也能够像平平他们两兄弟一样,相互扶持。
席面结束以后,曹康夫妇恭恭敬敬的将许泽平夫夫送回了客栈,然后诚恳的道了歉,表示下一次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并且又道了谢,感谢他们的出手相助。
许泽平微微颔首,没有多言。
曹康夫妇离开后,两夫夫洗漱一番也就准备休息。
等到许泽平倒水回来,想要跟程哥儿说两句话,竟然发现这小猪又睡着了。
许泽平无奈的笑笑,还真是冬眠啊。
一夜好梦,又是次日清晨。
许泽平好脾气的将被窝里的小猪穿好衣服,重复昨日的事情,直到卯正四刻,程哥儿坐到铜镜前挽发才清醒。
今天他没有找借口了,理直气壮的说道:“我就是困想睡觉怎么了?”
许泽平用拳头掩饰自己的笑容,温柔的说道:“祥儿,我又没有说什么,你这么激动作甚?”
程哥儿轻哼一声:“我想解释一下,不成啊?”
“成,都依你的。”
许泽平这么好脾气,这让程哥儿心里的这口气倒是没有地方撒了。
挽好发髻,也不想让许泽平给他簪头了,直接将桌面上的石榴簪头让自己发髻上一别,就气呼呼的要下楼。
“我特意让掌柜的煮了几个水饺,赏个脸用了呗?”许泽平厚着脸皮凑到他的面前,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:“好不好嘛?”
程哥儿接过许泽平递过来的筷子,凶巴巴的说道:“没有辣椒。”
“早膳不宜过辣,需要养胃。”
“可是我就想吃辣的嘛!”程哥儿不知为什么,就觉得十分的委屈,一下子控制不住就酸了鼻子:“没有,我就不吃了!”
看着小哥儿这么泪眼婆娑的,吓得许泽平一下子手足无措,他连忙哄着:“好好好,我马上去找掌柜的要辣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