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委屈她家绵绵了。
“是娘的衣裳做的好。”
宋绵绵在堂屋里转了一圈,“平时我就十分好看,穿上这衣裳就十二分好看了。”
众人乐不可支,祝玉枝嗔笑,“不知羞。”
角落里站着的谢渊却没笑,他看着人群中的宋绵绵,心道:还真是如此。
“你那匹布还剩一些,回头我再给你做一身。不过得先给你小侄女的衣裳做了,成吧。”
“当然啦!”宋绵绵点头,“有这套衣裳我就很开心啦。”
杨立夏有点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婆婆,婆婆要给蓁蓁做衣裳?以前可都是她做的。
“看什么看,蓁蓁是我孙女。”
杨立夏抿唇一笑,“谢谢娘。”
夜色渐深,谢家的欢声笑语渐熄,明天还要忙,大家都早早睡下。
宋绵绵也是。
她穿着亵衣,水绿色的新衣裳就放在床边的架子上,在暗沉的屋内格外显眼。
谢渊正在抄书,可抄着抄着他觉得有点不对。
定睛一看,却见纸上的字不知何时变成了“宋绵绵”三个字。
哗啦。
谢渊手里的笔应声而落,但他下意识的却用另一只手接住,染了一手的墨,却也没弄脏纸上的名字。
他起身去洗了手,再回来。
好一会儿,从一旁抽出一张他最好的纸张,落下笔去。
不多时,一个人像跃然于纸上,轮廓渐显,正是宋绵绵。
她笑靥如花,明眸弯弯,唇角有浅浅的梨涡,谢渊画的极为传神。
等他反应过来再做什么时,很想直接毁掉这张画。
但终究没能下得去手。
反而还珍而重之的将画放在一边,在晾干之后小心的卷了起来,放进一边的画筒里。
做完这一切,他忍不住往床上看了一眼。
宋绵绵对他当真无半分防备之心,连帐子都没放下,他扫了一眼就能清楚看到她的睡姿。
……堪称豪放。
甚至他能清楚看到她肩膀的一抹莹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