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桓书深表同情。
谢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桓书兄成了亲就懂了,这小女子……”
实在一言难尽。
宁桓书:???
好端端的,他感觉他被内涵了。
他的表情有瞬间的呆滞,颇为哀怨的看了一眼谢渊,才道:“阿渊,你这可就不对了。”
他话音落下,却不料谢渊又说了一句,“桓书兄真的不懂。”
宁桓书差点没吐血。
他之前听认识的风流公子哥儿们谈论的都是花魁娘子,喝酒玩耍,若说哪位被家里逼着率先娶了亲,那其余人必定投去怜悯的眼神。
好似娶妻就是一脚迈入了深渊似的。
可阿渊不一样。
且不提成婚前就对宋绵绵百般呵护,千般宠爱,如今更是被稳稳拿捏。
宁桓书从前对成婚之事并不热衷,因为他父母也是家族联姻,自从生下他之后父亲便寄情于山水,常年在外游历而不归。
可看着谢渊那脸上能清楚看到的小幸福,他一时间有些迷惘。
停顿片刻,宁桓书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,“阿渊,成婚……很好吗?”
谢渊不假思索,“极好。”
“从前我也不觉得成婚有什么好的,可绵绵她不一样。”
“是她,我便觉得特别好。”
众人一直忙活到下半夜,总算将路都清理出来,不过一群人已是狼狈的不像话。
好在早有负责生火做饭的将士们烧了热水给大家清理。
谢渊为宋绵绵单独要了一个帐篷,而他则是在外守着。
仅隔着薄薄的帐篷,他清楚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,听的他有些面红耳臊。
这一路过来,两人朝夕相处,他并非没有想法。
可毕竟在马车上……不合适。
因此忍了又忍。
“夫君。”
就在此时,身后传来软软怯怯的少女音,谢渊身形一愣,几秒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“啊?”
“没事。”
宋绵绵分明松了一口气,小声说:“就是确定一下夫君还在不在。”
谢渊失笑,“我在,我会一直在。”
宋绵绵速度很快,收拾干净就掀开帘子,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。伴随着她的出现,一股独属于她的清新香味也传了出来。
宋绵绵出来就要抱抱。
可谢渊却第一次拒绝了她,“先去马车上休息,王爷说天亮启程,我洗漱一下就来。”
他还没洗漱呢,原本月白色的衣裳此刻沾满污泥。
好端端的一个翩翩公子,此刻却真是像极了泥腿子,也就气质凛然众人这才看的出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