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暂时不追了。」
如果连自己都在摇摆不定,我绝不会去做纠缠别人的事。
我以为南白榆在我心里的地位,经过50年赌气般的自我催眠,早就成了坚不可摧的白月光。
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动摇,被一个胆小鬼几句话。
7
「……所以昨天为什么突然生气啊?」
我让谢尘缘附耳过来,悄声一字一顿地说:
「我!不!说!」
这波叫以暴制暴,绝对不是因为我也嘴硬。
8
「嫣然,做衣服的人到办公室了,喊你去量尺寸。」
李嫣然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赶作业,她腾出只手拍拍我:「玉镜玉镜,你身材和我差不多,替我去量一下嘛。」
我不疑有他,起身就去。
南白榆也在办公室量体,听裁缝师傅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他展开双臂静立,如玉的侧脸、清隽的身姿,整个人乖得不行。
见他向我投来视线,我只点头打个招呼,走到一旁等候,不再言语。
他一愣,默默收回目光。
莫名尴尬的气氛在办公室蔓延。
我默默盯着办公桌上的星星罐头出神。
……
因为住得近,年纪又相仿,我还在尿床的时候就和南白榆相熟。
父母工作很忙,常常放我一个人在家,我常常搬一条小板凳,去敲响他的窗。
他是和我、和谢尘缘很不相同的人,我俩哪怕七老八十都还是幼稚冲动。
南白榆却从小安静可靠。
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药香,喜欢他给我念睡前故事时温和的声音,喜欢回头时,撞见他轻柔注视我的目光。
小学班上流行折纸星星,我笨手笨脚地折出第一个,虽然歪七扭八,但我想送给南白榆。
可是他桌上已经堆满了许多其他人送的,精致的、五颜六色的小星星。
我收回了手。
那时我想,大家都很喜欢他,我不要做淹没在其中的一个。
……
一周后,父母出差,把我一个人扔在家过夜。
近在咫尺的雷声把我惊醒,窗外漆黑如墨,水盆倾倒,闪电照亮这个空旷无声的家和抱着被子不敢出声的我。
我去摸电灯开关,停电了。
南白榆就在这个时候撑着小伞拿着耳罩敲开我家的门,来哄我睡觉。
睡意正酣的时候,他小声说:「等我一下。」
我撑着困意等他。
半梦半醒间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