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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（第2页）

“可怜人多了去了，我们一家也可怜透了。”约翰说，“大多数人都死的不明不白，好歹唐娜死的明白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1号说。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约翰，看着天还没黑就准备往回走。

“你最近小心一点。”约翰在他背后突然说，“奥玛想让一个人代替你。”

他回过头，只看见高高的围墙。约翰从墙那边跳下去了。路过站台的时候，1号遇到之前告诉他们卢辛达在哪里的卖花女人。

她看上去和之前一样疲惫，在摊子后面串着花。一个小女孩蹲在她边上，帮她把篮子里面的花朵排好。

“给我拿一束吧。”他翻出钱包，把纸钞放在女人手上。

“哦，是你！”卖花人把钱塞进口袋，手指伸进篮子里挑了几只新鲜的，放进旧报纸里面给1号。1号接过花朵，站在摊位边上问她：“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还是老样子。我的大儿子不想念书了，他跑出去，一天到晚都不露面。所以我把钱分成两份，让我剩下来的两个小孩能念到识字。”

“这是你的女儿吗？”

“是啊，她叫妮卡。”

1号站在街边上，盯着摊贩看了一会。大约是满足自己的虚荣心，他在这里感受到一种“人上人”的快乐。

见他长时间不走，女人终于忍不住提醒：“如果您最近没有什么上面的任务的话，最好还是不要到这边来了。”

“巷子里面不太平。”

“那你呢？你不会遇到危险吗？”他问。

“我们的危险和你的不一样。”女人说，“只要没有人知道我拿了你们的钱，我就是安全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1号拿着花，离开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。

今天是他的生日，很不错吧。

他把鲜花放进花瓶里，有拿起抹布仔细地擦了擦柜子和楼梯扶手。然后去厨房里面烧热水，给自己做一份丰盛的饭菜。

宝琪回来的时候，天已经很黑了。最近夫人那边总是留它到很晚，有时候它下班之后还会去跟露西和卡特罗拉待一会。

1号听见动静，就走下楼梯。他接过宝琪换下来的大衣，压平褶皱之后挂在衣帽架上。

然后这一天就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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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，1号醒过来把咖啡弄好，又做好煎蛋和面包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饭。宝琪就坐在他对面喝咖啡，收音机里放着新闻。

前一阵子，有人在郊外发现一具尸体。如今，又是一具尸体被摆放在大坝边上。受害的是个男人，被倒吊着钉在十字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