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鸣脑子嗡嗡的作响,视线一直定格在燕回的脸上,一介女子是怎么做到如此风轻云淡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的?
偏偏好像他的确是上了贼船,还完全没有下贼船的机会了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
“你,你是,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拉我下水的?”在陈鸣的记忆中,与满家的这位西楼姑娘仅有的接触都是因为伏衡,就算对西楼如此客气,也是这位西楼姑娘对他无比的阔气。
“是早就猜到刘昭松会去找我?”陈鸣又紧接着问:“还是说在刘昭松找到我的时候,就借用一文不要的粮食来让我处理掉刘昭松?”
陈鸣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对面那女子是怎么算的那么准的?
“陈大人高看我了。”燕回敛着的柳眉舒缓开来,轻言:“不过是看到刘昭松知晓找上了陈大人,我提前把诱饵抛给陈大人罢了,至于后面的事情,只要是人,都会权衡利弊解决眼前的棘手之事,陈大人,你说对吗?”
听到‘诱饵’两个字的时候,陈鸣竟有些薄怒,倒不是怒对面女子抛出诱饵,而是恼怒自己终究屈服在粮食之下,上了别人的贼船,且还是这样的事情,城外的大军,现在的招兵,这无疑不是在表明这位女子想要占领的第一座城池,就是郡州。
“你还,还真是好算计。”陈鸣盯着燕回半晌,最后只能吐出这几个字。
燕回也不恼,只是把视线从陈鸣的身上收回,晦暗不明的说道:“陈大人过奖了。”
陈鸣一见燕回丝毫没有平淡的样子,咬牙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燕回挑眉:“当然知道。”
“你可知道全盘皆输后你的后果是什么?”陈鸣几乎一字一字压着声音吐出出来的。
闻言,燕回只是轻笑着:“我这人历来就不喜欢还没有开始就说晦气话的人,若是去做一件事,就要想着承担后果,那还做什么?不如好好的待在温室中度日不就行了?”
陈鸣一听燕回的话,怒声道:“你也知道这个道理?所以你拉我下水做什么?”
燕回扯着红唇,也把嚣张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:“现在给陈大人两条路,要么忠心于我,要么为了你的官家殉国。”
话落,燕回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放在桌面上,淡笑:“自行了解吧,这郡州,我要定了。”
陈鸣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?看着眼前的死丫头脸色变得铁青,他看着那匕首,又盯着燕回那神色自若的模样,还在奋力的想下了这条贼船:“外面全是我的人!”
无力且满满威胁的话,让陈鸣看向燕回的眼神都畏惧起来。
只因为一把长剑抵制在他的脖颈间,冰凉的触感让陈鸣一个冷颤。
“你猜,你死在这里,外面那些人会为你报仇,还是放下他们手中的利器,归顺于我呢?”燕回对视着陈鸣,眼眸弯弯,无害又艳丽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陈鸣咬了咬牙,说道:“算你狠。”
燕回唇角的笑容更深了:“我这人很喜欢顺着我的人,可惜陈大人刚刚非要让我浪费一番口舌。”
言外之意是你陈鸣刚刚让我不爽了,你得想想怎么做才能让我心情恢复如初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睚眦必报的人。
燕回收起唇角的弧度,平声:“那接下来陈大人就用你得关系把郡州,陵州,扬州,这三座城池只要是打着刘家商号开张的铺子,全都给我毁了。”
“啊?”陈鸣一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的表情看着燕回:“你是早就算计好的吧,你是不是调查过我?陵州,扬州的知州是我的至交。”
而燕回一副是有如何的神情看着陈鸣,沉吟片刻后,淡声道:“这对于陈大人来说,都不是难事。”
陈鸣笑了,算是知道了这个丫头打的如意算盘,想要与官家作对,最重要的就是要斩了官家敛财的爪牙,刘家是重中之重,尽管刘家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没有达到满家那样的高度。
但是能做到整个大胤,也有不少钱财以及人脉。
“给陈大人半月的时间。”燕回说着就起身,笑盈盈的对上陈鸣惊诧的目光:“刘家在别的地方或许能只手遮天,但在相邻北疆的陵州以及扬州,是行不通的,因为那两位知州大人,压根就不吃刘家那一套,就如同与陈大人一般。”
“你连他们都调查了?”
燕回低沉一笑:“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。”
陈鸣在官场混迹这么多年,被人算计过,也算计人过,却从来没有落入一介女子手中。
是啊,能把一个商号做到大胤首位,能是什么善茬?
他突然想起了伏三公子的一句话‘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人,尊重女人的同时也彰显了男人的风范。’
这个时候细想伏衡的这句话,陈鸣想,是伏衡早就知道西楼是怎样的一个女子,所以在生意场上他们也能合作的那么融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