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宴结束,与宾客们告辞后,白夜告诉吴蔚,这次教父让她来,是要将她培养为TC的继承者。
吴蔚冷哼:“他是我的什么人?现在是要安排我的人生吗?”
白夜宛如教父的代言人:“你要理解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感情,这些年他也有苦衷。”
“谁活着是容易的,有苦衷就是借口了吗?他有妻子儿女,锦衣玉食荣华富贵,可我母亲过得是什么日子?我呢?
自然,现在一切都成为过去,我对他的产业和财富毫无兴趣,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见到他,让他亲口给我母亲一个交代,就这么简单。”吴蔚说完,就下了逐客令。
白夜欲言又止,走出去,轻轻关上房门。
吴蔚脱下礼服,换上简单的家居服,走到镜子前,将衣服半褪下,去看左肩后的印记。
什么都看不到,一切如常。
她想到之前战亦霆说过,J的印记需要遇热才能显露,于是来到卫生间,往浴缸里灌满温水,然后把自己泡了进去。
蓦然地,她就记起战亦霆还曾对她说,春节后要带她去泡温泉。
是不是那个时候,他就知道了?
他居然……唉……
吴蔚有些难过,并不是因为战亦霆瞒着她,而是她通过这件事意识到,她真得是太无能了。
她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不够强大,所以他才没有直接告诉她。
也许,他是怕她担惊受怕。
战亦霆总是为她考虑,想她之所想,这样久了,她也会感觉到压力。
思来想去之后,她感觉到水温已经下降,便从浴缸里起身,擦了擦身上,走到外面的镜子前。
一个清晰的纹身在左后背浮现。
熟悉的十字架,却缠绕了一条吐信的蛇。
这就是蛇女的印记?
吴蔚伸手去摸,没有任何感觉。
为什么是蛇呢?蛇不是引诱夏娃的罪魁祸首么?和夏娃血的呼应,是巧合还是必然?
她用手机拍了张照片,然后走到床前,拿起白夜之前给她的协议书,仔细研究起来。
TC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什么概念?白夜说那就相当于TC最大的股东。
吴蔚不相信拿到这样巨额的财富不需要付出代价,尽管那协议书又厚又难懂,她还是认真地逐条阅读。
终于在中间的某一个条款里,她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交换条件。
居然是要以她的婚姻为代价,让她按照股权赠与人的意愿成婚。
吴蔚看到的时候,觉得这简直滑稽得可笑。
顾崇,你又不是没有女儿,难道是不舍得牺牲她们,才想到我了吗?
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这位喜欢异想天开的生父。
就在这时,她想到了卫斯理演奏的那首《梦中的婚礼》,还有凯瑟琳怨毒的目光。
难道……
如果对方是作为勋爵的卫斯理,那么午宴上所邀请的那些身份尊贵的人,也就说得过去了。否则仅凭她维姬的身份,是不需要引起这么大关注的,不是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