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岁的小男孩,跌跌撞撞提着半桶水,回到家照看生病的母亲。
做工回来的男人,兴奋地与家人分食着一块巴掌大的面包。
巡逻的卫兵,从犄角旮旯里拖出一具具腐烂不堪的尸体。
男人握着拇指大小的巧克力,来到小巷中随着一个少女进入房间。
。。。。。。
当车辆再次停下时,他们已经处在平民区最外围,无数死寂麻木的幸存者,热火朝天的建造着围墙。
随着四人缓步走到近处,耳边传来机械的轰鸣声,各种金属的碰撞声,粗重的喘息声。
唯一听不到说话的人声。
幸存者机械般挥动着手中的工具,搬运着各种建筑材料。
汗水划过脸颊上的尘土,变成墨色的水滴掉落在滚烫的地面。
瞬间蒸发出一团烟雾。
他们到达基地之前,憧憬过基地美好的生活。
但当梦境被现实打破后,他们除了接受还是接受。
毕竟,至少能活下去。
或许有压迫、有不公!
但至少不用面对凶残的丧尸,不用担心下一刻死亡会降临。
生死面前无大事!
区区苦力活咬咬牙就会过去。
如同遇到难事时,总有人劝导我们忍忍就会过去。
明天会更好!
洲国人永远这么乐观向上。
“叭叭叭。。。。”三十队过来领食物。
两辆卡车停在道路一侧,卫兵们迅速上前,从上面搬下一个个巨大的盒子,放在早就摆好的长桌上。
“都排好队,每个人都有份!”士兵对着喇叭大声喊道。
幸存者丢下手中的工具,快速的奔向长桌,生怕慢上一步,就会分不到食物。
但临近桌前,所有人都放慢脚步,有条不紊的排起了数条长队,没有谁敢插队或者推搡,仿佛一切已经演练过无数次。
当第一第一位幸存者走到桌前,士兵揭开白色盒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馒头。
双手轻轻一扳将它撕成两半。
撕裂处仿佛用尺子量过,两半馒头犹如双胞胎一般,大小规格一模一样。
他轻轻的瞥了眼第一位幸存者:“拿着,下一个!”
幸存者嘴唇哆嗦起来,满是创伤的手指,颤抖着接过半个馒头。
他心有不甘,满腔愤怨,但只能将他们都咽回肚子。
所有提出过意见的人,不是已经死去,就是已经躺在外面等死。
他才二十几岁,也曾是个热血青年,曾无数次想过反抗压迫。
大不了一死鸟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