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是去做鬼吧!我等你!”
季洛寒发狂地咒骂,突然间回头终见那倒下的身影。他双手插腰看,咬牙翻了个白眼,嘴里咒着“Fuck”不得不又返了回去。
入夜后,下起暴雨。
林霜就这样睡了一整晚,第二天睁开眼时,外面又是艳阳高照。
那亚洲面孔的女仆一直守在她床边,见她醒了,赶忙笑呵呵地跑了出去。
林霜只觉得头痛欲裂,准确来说,是全身都痛。
MD!她再也不要看见海、碰到海了,只是溺这一次她就够了。
没多久,阿卡就和女仆一起冲了进来,在她床边不停地寻问她OK不OK。
她点头以示OK,突然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。
“Where-is-季洛寒?”她眼睛里的光锋利得像利刃。
阿卡开始不停地说英文,而且是词汇量非常多的一长串。林霜只听懂,季洛寒和博纳特先生出去了,这一句。
不过,只要听懂这个也就够了。
试问,她怎么还能继续呆在这样一个人的屋檐下?!她忍着疼痛,下了床就开始收拾行李。
阿卡和女仆不明所以地看着,直到她拖着行李要走,才明白过来。
阿卡拦着房间门,女仆拦着床尾玻璃门,就是不准她离开,不停地央求说“please”。
“I-must-Laeve!Now!”林霜僵持在他们两个面前,血压都不知道飙升了多少。
最后,她忍无可忍,心一横,操起梳妆台前的矮凳,对准其中一扇玻璃门就用力砸去。
女仆姑娘吓地捂脸闪开,只见那块钢化玻璃被砸坏了也还是粘连在一起。
林霜见状,再次轮起矮凳把粘连在一起的碎片捅开,然后就拎着行李箱跨了出去。
阿卡和女仆看得是目瞪口呆,想追,也不敢再追上去了。
出了这房子,林霜拉着行李箱,突然间倒不知该往哪里走了。每次进出都是坐车,她现在手上连个地图都没有。
她只好边走边调出手机导航,还好导航还是导了个方向出来。
当林霜终于拦下一辆顺风车,去往机场的时候,季洛寒正站在那被砸了个窟窿的玻璃门前,不怒反笑。此时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晦涩不明。
“God!”文森走进来见到这一地的狼籍景象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看到那门上的大洞,更是表情夸张地捂了捂嘴,“早知道,我昨天就不该先走。也许,你们就不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季洛寒抱着手,镇静扭头看他:“你不走,我怎么知道这女人恐怖至此。”
“如果换成是我,我同样会Kill-you。刚好我有持枪执照。”文森很认真地打趣,再看向这大洞,摇了摇头说,“不过,幸好女侠不是在美国,也没有枪,不然。。。。。。我可能要来为你念悼词了。”
季洛寒听到这话,有些不知哭还是笑,只能说: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。那现在怎么办?要去追回来么?”
“要。”季洛寒不假思索地点头,“假期还没有结束,她怎么可以离开?”
“那我们走吧,我开车。”文森说着转身,见季洛寒动也不动,又赶紧催促,“愣着干什么?她要上了飞机,我们就追不上了。”
“放心。”季洛寒笑着悠然转身,“我和你打赌,她到了机场也走不掉。”说完,邪魅轻扯嘴角,把握十足。
机场大厅。
游客在这里井然有序地候机、上机。
只见角落里,一个漂亮的东方女孩儿正把行李箱翻得乱七八糟,似在找着什么。
直到行李箱被她翻了个底朝天,才彻底放弃地干脆往地上一坐,唉声叹气。
“我的护照,明明就放在这里面的,怎么会不见呢?”林霜眉头深锁地努力回忆,想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性。
她还未下最终结论,视线里就闯入一双笔直长腿。光看那烫得笔直的裤缝,就知道这人有多么注重仪表。
MD!她暗咒一声,头也不抬就知道来者何人。
果然,下一秒那清咧带着调侃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:“需要帮忙么?找不到护照?还是没钱买机票?”
林霜发誓,她一定要这人杀了,一定!她忍着一口气,皮笑肉不笑地抬头,迎上季洛寒那明亮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