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到现在都不懂。
阿稚不是他以前喜欢的那些说得到就一定能够得到的东西。
她是人,有自己的思想,有自己的自由。
“你在威胁我吗?”
“不是。”沈律言扯了下嘴角,笑了声:“又不是您老公,死了也威胁不到您啊。”
若不是顾忌着已经睡着了的阿稚,沈夫人手里的杯子都要砸到他脸上,混账东西。
沈律言没再说什么,抱着人就上了楼。
他把人放在床上,仔仔细细盖好了被子,本来打算去洗澡,莫名就想在窗边多待会儿,多看了她几眼。
这样静谧的时光并不多。
她睡醒时,面对他从不会这么乖巧。
只会想用力的将他推离她的世界。
男人的指腹轻轻落在她的脸颊,触碰的小心翼翼,生怕惊醒了她。
他望着她,忽然想到母亲刚才说的话。
破坏她的婚姻?
真的想破坏,就不是现在这样了。
他明明就是已经心慈手软了的,他已经在极力克制,悄声无息弄死闻序对他来说不是多难的事情。
又或许步步紧逼她离婚。
也不是做不到。
她的软肋太多。
可是沈律言如今真的不想再威胁她什么,他可以不是她法律上的丈夫,但是她必须要留在他身边。
沈律言又碰了碰她的脸,随后才进了浴室。
江稚半夜感觉自己好像被鬼压床了,有点喘不过气来,第二天她在手机铃声中醒了过来。
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,还没看清四周的环境就先接起了电话。
是公司的同事打过来的。
“你今天还来公司吗?我听孙姐说你今天请了半天假,但是我这边还有个稿图还得再当面聊聊。”
江稚开口,鼻音很重,听起来就像没睡醒:“来的。”
只是她什么时候请假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