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我妈搬离了原先的地方,那时,她已经患上了抑郁症,我每天在学业与妈妈的病情之间来回奔波。
偶尔夜里打开窗,抬头看月亮的时候,我会想起那个女孩。
其实我和池雪还保持着联系,而她也终于知道了那件事,我拜托了她保密,她答应了我。
她知道的,我真正想瞒着的人是谁。
在和池雪为数不多的聊天中,我总是旁敲侧击地问苏时的近况。
听闻她的一切都很顺利。
我也为她感到高兴。
毕业后,我去了一个小有名气的事务所,接了一些案子,都完美收官了,也打出了一些名气。
我再一次见到苏时,是在医院。
那时我妈脑溢血,到医院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她在这里工作,还是神外的教授。
我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倚仗,我抓着她的手拜托她医治我妈,但我其实很清楚,这点安慰不过是杯水车薪。
因为我妈不想活。
我想,她大约是不要我了。
直到最后,她欲言又止,却只说了一句「别难为那个女孩子」。
我知道她在说苏时。
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认识苏时的,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。
直到苏时从手术室里出来,低着头对我说「对不起」。
我颤抖着抱住了她,明明我早就知道了我妈没有求生意志,明明也准备好了说服自己,但真的听到的时候,我还是哭出了声。
自那以后,我和苏时就没见过了。
我去了国外,又回来。
回来的时候我从池雪那里听说,苏时恋爱了。
心里没什么感受,好像理应如此。毕竟她这么好。
有一次,苏时微博更新了一张图片,是她抓拍的月亮,配文是「我好像能抓到月亮」
我替她高兴,但我没敢点赞。
之后的再一次见面,是在酒吧,我看着喝醉的她皱眉,池雪跑过来跟我说苏时分手了,和那个小她四岁的弟弟。
我没说话,一言不发地把苏时送回家。
醉了的苏时和平时的她不一样,又撒娇又打滚,我没办法只能哄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