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儿!”皇甫元烜连忙伸手连人带被一起搂进了怀里,可那小身子兀自还在轻轻挣扎着,皇甫元烜无奈一叹,轻道:“月儿,对不起,我又惹你不开心了,不管因为什么,我都向你道歉,你不要哭了好不好,你这一哭,我的心,都痛了…”
被子里的小人儿,没有了动作。
皇甫元烜轻轻地拉开被头,只见,那双美丽的眼眸,红得像兔子一样,小鼻子一抽一抽的,嘴唇微抿着,红润的脸上犹挂着晶莹的泪珠。
他不由轻轻地低头,薄唇吻去了那滴泪。
泪水的味道,原来竟是这般,有点微微的涩感,却带着甜蜜的味道!
皇甫元烜有些醉了,因一滴女子的泪水而醉!
他轻轻移唇,吻向了那张小嘴,这个动作,在这些相拥而眠的夜里,他压抑过无数遍了,今夜,他终于实现了心中的渴望。
唇齿相依间的味道,是那么甜美,软玉温香的怀抱,是那么馨香,这沁人的甜、魅人的香,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英雄冢?
如果是,他除了沉醉其中,别无选择,只因他是心甘情愿的沉沦、沉沦!
那只柔软的小手,轻抚上了皇甫元烜的腰间,如无骨蛇一般摩挲着,极大地鼓励了他,手中的大掌收缩,怀中的娇躯更近了几分。
皇甫元烜趴伏在萧忆月的身上粗喘着,与他搂在一起的萧忆月,睁着迷蒙的眸子,大口地呼吸着,高耸的胸脯,剧烈起伏着。
“噢,月儿!”皇甫元烜艰难地撑起身体,翻了开去,仰躺在床上,闭上眼睛,低吼道:“该死!你这个女人!”
“你说什么?”萧忆月突然转头望向皇甫元烜,不可置信地说:“你骂我?”
皇甫元烜一愣,沙哑着嗓音,直觉地反驳道:“不,月儿,我没有!”
“你有你有,你就有!你刚才说我是个该死的女人!”萧忆月一下子哭了,不知是不是因为,她才得知自己喜欢这个男人,对他表白了,他却没有半丝反应。虽然,他们刚才亲密地吻在一起,可他转头却说她该死!
“不是,月儿,我骂的是我自己!”皇甫元烜连忙慌张地解释着,他明明是暗恨自己居然对着她发情。
她如今已经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了,大夫说了,他们不能同房而居,可他放心不下她,才会忍着身体的难受,夜夜守着她。
对着温香软玉,他是个正常的男人,怎会没有心动情动的时刻,他一直都忍住了,偏偏刚才还是失控了。他知道自己常年征战练兵,手劲不小,若是不小心,失手伤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儿,可要怎么办?他骂的是,那个对着孕妇还发情的自己!
“你为什么要骂你自己?”萧忆月哪里会信,她已经有了自己的臆测,钻牛角尖里去了。偏偏某个将军,脸色红白地转个不停,“我…”了半天,没有个结果。
“说不出来了?你根本就是撒谎!”这下,萧忆月更是坚信于自己的猜测,盯着皇甫元烜的眼睛,哭着说:“皇甫元烜,我讨厌你!呜呜呜!”
一句“讨厌你!”让皇甫元烜的心,瞬间痛得一抽。他的眼眸,在那一刻撑到了极致,虎目圆睁着厉声道:“疯女人!我不许你讨厌我!”
“偏要偏要偏要,就要就要就要!我偏要讨厌你,就要讨厌你!”面对男人铁钳般的大掌,紧紧地捉住她的两只胳膊,还在说她是个疯女人,萧忆月也怒了,开始耍起了小性子。
眼前这张恼人的小嘴里,蹦出来的字眼,一个个似尖刀一般,一下一下接连快速地刺中了他的心脉,皇甫元烜觉得,他的心,痛得无法忍受了,半撑起身体,再次吻向了那张小嘴。
这下,世界太平了,终于听不到令人心痛的声音了。
有了刚才的热吻,这一次,某个将军,终于学会了什么叫接吻。力大无穷偏又小心翼翼地纠缠着,直到某个发疯的女人,因为嘴里麻木了,而终于停止了挣扎,他这才放开了她。
萧忆月还在怒力平复着身体中的难受之感,脸上被人一下下轻啄着,柔和而珍惜的感觉,那么清晰,她仿佛是他心中的珍宝一般。
萧忆月明了刚才是场误会,耳中立时听到了皇甫元烜低沉地告白:“月儿,我也喜欢你!我…”
皇甫元烜差点脱口而出说:“我爱你!”只是,他猛然醒悟到,身下的女人,来历不明,她的身份未知,他们之间,有没有将来,亦是,未知。
什么是爱?他对这个傻女人的那种特殊感觉,是爱吗?
他知道自己不讨厌她,甚至喜欢她,可是,爱呢,他真的爱她吗?
萧忆月因着自己误会了皇甫元烜,即使听到了那句告白,她也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再看。没有睁眼的她,因此,也没有看到皇甫元烜脸上的复杂表情。
就在这时,萧忆月的肚皮突然大大地鼓动了一下,她连忙拖过皇甫元烜的大手,抚在她的肚皮上,惊喜地说:“夫君,你快看,你儿子又在踢我了!”
“儿子?”背转过去的萧忆月,看不到她身后的皇甫元烜,说这话时的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