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白月沉沉点了点头,“阁里的弟子已经查到了,玉香遇害之后,焦光曾不止一次想要检查尸体,甚至还去了停放玉香尸体的地方,其后又曾三次前往玉香的房间寻找什么,可惜都是空手而回。就在玉香被害的第三天,焦光拿着他的腰佩找到了司珍司,道前些天外出办事的时候不慎将腰佩损坏了,让人尽快修补,而且要用原来的配
色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夜卿凰垂首清冷一笑,摇了摇头,“好个焦光,还真是聪明。”白月却不由皱了皱眉,不解地看着夜卿凰,“副阁,属下不明白,焦光为何要这么做,以他的身份地位,完全可以重新换一个新的腰佩,这样也就不会被副阁这样的细心之
人发现什么问题了。”“不然。”夜卿凰摇摇头,“焦光身为左骁卫将军,平日里身边应该有不少人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,如果他突然换了新腰佩,而且是无缘无故,没有任何合理的解释,反倒会引人注意和怀疑,如今他只是将腰佩重新修补了一下,加了个穗子,注意到的人就会大大减少,又或者说很少会有人注意到,毕竟,又有谁会闲来无事去盯着别人腰佩
的穗子看。”
白月恍然明白,连连点头,“是了,越小的变化越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,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?”
一旁一位送点心的小丫头嘻嘻笑道:“因为你是白月姑娘,她是副阁呀!”
白月不由一瞪眼,伸手去打她,“你这个没上没下的丫头!”
小丫头连忙闪身躲开,咯咯笑着下楼去了。
白月倒也没有真的生气,看了看她的背影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转身对夜卿凰道:“对了,前两日阁主来了。”
夜卿凰端起杯盏的手霍地一滞,拧了拧眉,侧身侧身看着白月,“他来干什么?”
白月撇撇嘴道:“阁主好像已经知道咱们出手帮清王殿下的事了。”
夜卿凰一脸的不以为然,“他知道并不奇怪,他不知道我才觉得蹊跷。怎么,他难为你了?”“那倒没有……”白月连连摆手,而后讪讪一笑,“副阁又不是不知道,若是阁主出面为难,那属下现在早已不在这个白月楼里了。阁主只是随口问了问近来的情况,问了副阁的计划之后倒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吩咐属下要全力以助副阁,不过属下看得出来,阁主对副阁是真的很关心。西岭的事属下也听说了,想来副阁也感觉到了,每次副阁
有什么事,阁主都会第一时间赶到,即便不能亲自来,也会派出鬼一他们,所以……”
话未说完,就被夜卿凰一记白眼瞪了回去,“怎么?你们这一个个的最近都是怎么了?为何总是在我耳边叨叨他怎么怎么好?他这是花了多少钱收买你们?”白月不由干笑两声,连连摆手,“冤枉!副阁,属下当真没有收过阁主半点好处,属下只是……实话实说罢了,既是有这么多人都跟副阁这么说,那不是正好说明阁主对副
阁的好,所有人都看在眼里?”
“哼……”夜卿凰闻言,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,“所以,我与他相识近十年,他从来都不已真容见我一面,是对我好?”
“这个……阁主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……”
“别拿难言之隐搪塞我。”夜卿凰骤然打断她,“这四个字我已经听了无数遍,有没有点新的说辞?”
白月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呵呵干笑着,一脸傻傻的模样,看得夜卿凰满脸嫌弃,摆摆手道:“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那些人面前装得聪明绝顶、八面玲珑的?”“不一样嘛,外面那些人哪里有副阁聪明?”白月笑言,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上次在白月楼闹事,跟副阁动手的那几个人已经摸清底细,全都控制住了,副阁想
怎么处置他们?”
夜卿凰挑挑眉,问道:“平日里可有什么恶行?”白月摇摇头,“恶行倒是没有,只不过是些个落魄文人,其中有三人曾欲入朝为官,却在最后一场考试中落败,因而无缘官场,自那以后便终日编排朝廷的不是,尤其是遇上皇家的事,自是免不了要说道一番。不过这些人倒也还懂些法,很多话都是自己人关起门来说,不敢对外宣扬,就像那天,他们多半是自己人聚在一起,当成是闲话聊
聊,以慰心中不平。”“啧啧……”夜卿凰有些失望地轻叹一声,“还以为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,也罢,既然没做过什么恶事,那便给他们一个教训,今后莫要再随意言论他人,尤其是在没
有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情况下。嘴上积点德,总是好的。”
“是,属下等会儿就吩咐下去。”“嗯。”夜卿凰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,“我今日有些乏了,先回去了,你传信宫里的人,近来焦光在宫里的一言一行都要留意,另外,不能只把目光放在宫里,再派人去焦光的家里查一查,可有什么可疑之处。至于这腰佩……焦光丢了这腰佩,现在必然已经是焦头烂额,在想是谁偷了他的腰佩,你想办法把腰佩还出去,再让珩王的人找到